所有下人也不知为何被叫来空荡的院子中。
明明今日是没有晨会的。
更没想到,平时不会管他们的楚漠也来了。
身材欣长,玉树临风,但是嘴角似乎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但若是仔细去看,楚漠的眼角是发红的,那笑意从来不曾到达过眼底。
双柳美目中露出了几分痴迷。
直到白管家咳了几声,“今日借着这个机会,一次性将府里的事情解决清楚。王爷在此见证,不得有半句假话,违者杖则五十,逐出王府。”
听闻此言,双柳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咬着下唇,但是在一群被嚇到的下人中也不甚明显。
下人们有些慌乱,纷纷反思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亦或是放浪形骸被人告发了。
可是思来想去,也没有触犯王府的条例,但是白管家这么一说,他们还是有些惶惶不安。
已经许久没见到这么严肃的时刻了。
段草草也禁不住想,一个帕子能引出这么大的效应么?
先是双柳与她之间的纠葛。
双柳捂着手帕站出列来,周围的人与她隔开了一定距离。
双柳未语泪先流,哭哭啼啼地把事说了一遍,末了又加了句,“怎的王爷之前未曾染过风寒,偏偏段姑娘来伺候的时候就染了?”
段草草右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好狠,这时候还要踩她一脚。
反观楚漠,漫不经心地笑着,似乎一切与他无关。
段草草啷个不服气,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双柳从衣袖中抽出一条帕子,又自顾自地解释,“那日我让阿福留下帕子,也算是证据了。”
那天帕子被双柳捏着一角,垂直飘在空中,上面的花纹也确实是与府里的不一样,更别说一角上还绣了个小小的段字。
这下这些人对双柳的话信服了几分,惊疑地看着段草草。
段草草弯眉浅笑,“我且问你,既然阿福说了要将这些东西拿去烧,这也是白管家的命令,为何你能留下?难不成你才是这摄政王府的管家?白管家,您能告诉我双柳留下这晦气东西得到您的同意了么?”
白管家摇摇头,确实不曾。
他习惯性下了令,也想着府里没有人会违背。
双柳脸色煞白,她确实是没有权利的。
“更何况我这条帕子是洗净的,就算它真的会染风寒,我也问你我为什么要想不开带着这帕子?这样先染风寒的不就是我么?我要是染了风寒,自然不能服侍王爷,我是脑子进了豆腐才会不要这双倍工钱吗?”
这么说来,下人们又觉得段草草也有理。
“倒是你,我可记得那日阿福不是跟我这么说的,造谣全凭一张嘴,我听闻你这几日拖着病体乱跑,我还觉得你是想让全府都染上你身上的病呢!”
双柳捂着嘴后退,脑子一片空白,喃喃道:“不是的,我没有。”
“既然说不清,不如把阿福找回来问一问他为何要给你这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