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对!谢蕴......是他让他这么做的。
“姐姐,是谢蕴指使我的,我不是自愿的,我没想要害姐夫......真的,你相信我!我没有的。”
一口一个姐夫,喊得倒是顺口。
秦笺拽出被他拉着的衣角,毫不留情:“事情你已经做出来了,不如想想回去怎么跟母亲交代吧。谋害长姐的未婚夫郎,可真有你的。”嗤笑一声,道,“所以说你蠢啊。”
这件事,看母亲怎么处理。反正在她这里,他与死人无异。什么所谓的弟弟,比得过谢辄分毫吗?
至于谢蕴,能想到躲在后头让秦墨北出手,怕是蓄谋已久了吧。
秦笺写了一封亲笔信,让暗卫带着信和人回王府去,表达得这么明白,母亲该懂得怎么处理的。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如果他们聪明一点儿,就不会选择包庇秦墨北,而对谢蕴的处理,也该提上日程了。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主要看谢辄和她的态度,处理得让他们顺心了,也没必要非揪着不放。毕竟幕后主使还安安稳稳地躲在人堆里。别以为她刚来不知道,谢辄这些年孤僻古怪的名声会传出来,他这个做弟弟的没少出力。
“这件事情处理完,我们就离开,你想去哪个世界都行,我会陪着你。”秦笺道。
谢辄当然说好,他盼了这么久的,总算是盼到了。
这一点小插曲并没有产生多少动荡,正如同秦墨北这个人,注定了以后的日子里不会再有什么起伏。也许本来他凭借着镇北王嫡公子的身份,最差也能嫁到王公贵女府上,得一个主君的名头。但是现在,别说秦笺不会让他太好过,就是镇北王府也不会纵容他了。
而谢蕴......这么喜欢放狼崽子出来闹腾,又变着法儿的想毁去别人的容貌,不如自己亲自尝尝好了。
秦笺拉着他光明正大地朝看台边走去,没有送他到尚书府那边,而是直接将人牵到自己这边坐下。
两个小孩儿很有眼力见儿的唤了声:“姐夫。”
秦笺心情松快不少,心里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她可没忘记殷逐离那个小畜生,害得她多跑了几十个位面不说,还天天想着爬床取而代之。
但是这种烦心的事秦笺并不打算同他说。怎么说?说自己找了很久,处理掉很多麻烦才找到他,筛选出的几十个世界一个一个摸过来,受了不少苦,花费了不少心力?
自己想想都觉得矫情。
她为他做的实在太少了......
这一生她最为庆幸的,就是在那个夏天贪凉进了黄泉水,当时年少不懂事,以为那是什么好玩儿的地方,瞒着所有人偷偷进去,然后——
便再也不想离开了。
“你一定知道我很爱你。”他说,“我都不知道怎样掩饰。”
他是被禁锢的魂灵。
她是世代守护他的神明。
相爱也不是神域的禁地,而是彼岸花开遍的山南水北。
然后呢,跟她走吧。
盛夏的清晨,氤氲在雾里的双眸,所有的深情与渴望都在那里......
“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