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南葵眉头一皱,心念一声南安,双眸微怔痴痴伫在原地。
“半月?我们这不是才离开不到几日吗?何来半月?”瀛裳心生怀疑,质疑问向小二。
小二怯懦的埋着头:“客官小的怎敢骗您啊,这的确已过半月有余了啊。”
霁南葵抽回方才游离的思绪,不敢相信震惊道:“什么?!半月了?南安可还在楼上客房?”
小二连连点头:“在的在的,客官您有所不知啊,您说的那位南安公子日日都在问候你们可曾回来,您二位随小的上楼一趟便知。”
“好!”霁南葵长叹一声,急忙喊小二带路。
二人紧跟小二其后,上了楼。吱一声,花雕木门缓缓从内打开。
从内露出一角白衫,一只脚跨过门槛,一位身躯凛凛,若有翩翩少年之感,身着白衫云绣鹤锦袍的男子立在门外,呆呆一怔。
玉指轻转一支玉笛,犹喜半分:“葵..川。”
霁南葵寻声而望,心头一紧,不禁瞠目。
她三步并作一步的奔向立在不远处同样些许瞠目的男子:“南..南安!”
大概这就是在经历生死边缘徘徊之际后,见到熟悉之人所自内而发的惊喜万分。
霁南葵呼吸有些急促,微微蓄力一蹲,准备扑向司南安。
谁知司南安抬手轻挡,按下了霁南葵蓄势向上的头:“回来了。”霁南葵抿唇频频点头:“嗯!”
什么嘛,这么久不见了,还不能来个友谊之拥吗?霁南葵垂眸呐呐细语着。
司南安嘴角微勾,似乎听见了霁南葵对的细语,轻揉了下她的头。
“你们两这是..”瀛裳见状欲言又止,不屑得摇了摇手里的折扇,朝二人缓缓走去:“喂,我说你小子伤好了没?”
这一问,霁南葵才猛然一怔,扒着司南安的衣衫左瞧右看:“对对,南安你伤好了没?”
司南安浅浅一笑:“好了。”
随后,司南安将客房两扇门开得更敞亮了些,摊长朝内,示意霁南葵与瀛裳进去。
霁南葵一见木桌上的茶壶,不禁干咽了几下,快步走向木桌。
倒满一杯,囫囵吞了好几口,随意擦了擦嘴角的水:“瀛裳,快来,这有水!”
哪知瀛裳一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模样,调侃道:“慢点喝,女孩子家家的,怎能有如此虎狼之象。”
“你!”霁南葵眉头一皱,双眸幽怨紧盯着瀛裳。
随后一改方才愤愤之相,转头看向一旁的司南安:“南安,你评评理,瀛裳居然说我虎狼之象?”司南安摆了摆头,向瀛裳暗甩去适可而止的眼神。
瀛裳打着哈哈走向霁南葵,一把夺过霁南葵手里的茶壶。
直接抓起茶壶柄,仰头张口,茶壶中的水顺势而泄,流入瀛裳口中。
不到片刻便将一整壶茶水喝的个一干二尽。
霁南葵嗤笑一声:“好你个瀛裳,你还说我,你自己看看你的领口。”说罢便捂嘴偷笑着。
瀛裳颔首垂眉一扫,发现方才喝的急了,领口沾了不少茶水。
原以为瀛裳会因此埋怨一番,谁知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随意擦了擦水痕,抬眸盯向一旁捂嘴偷笑的霁南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