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将他伤口上的血迹给擦擦。”大夫盯着直冒血的伤口,沉重急切道。
霁南葵急忙寻来一旁早已备好的一盆温水,将棉布浸湿,一丝犹疑却又小心至极的替司南安擦着伤口外,依稀凝结的血痕。
大夫趁银针带还有一丝余热,左手双指将伤口合拢了些,右手手拿银针,硬生生的将细如发丝的银针,穿过司南安的皮肉。
只见意识有些模糊的司南安面色有些难看,紧咬牙关,双唇紧闭,眉目凝皱强忍着穿肤之痛。
霁南葵嘴唇紧抿,爱莫能助的呆呆立在一旁,揪心的看着强忍着痛意的司南安:南安你怎么这么傻..在我看来你不是一向旁人之事漠然不置的吗?为何还..
她跨步上前,伏在司南安边上,紧握着他那双依旧冰凉的双手,不禁攥得更用力了些,似乎是在无声告诉司南安,我在。
司南安左眼掩开一条小缝,轻轻拧头瞟了一眼,见霁南葵在一旁哭成了泪人,嘴角止不住扯出一丝浅笑。
大夫在一旁专心致志的替司南安缝着伤口,方才凝重之色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良久,大夫缝完最后一针,在一旁的温水盆内,净了净手。
霁南葵抬眸一看,司南安左胸的上方,两处缝痕,一处旧伤,一处新伤,她本能的小心抬手想要去摸摸,却又被理智给强行压下。
她看着伤口有些哭笑不得:“南安你看,你这伤口想不想两条毛毛虫?”
司南安勉强扯出一抹浅笑:“嗯。”
大夫收拾完周围杂乱的器具,叹了口气:“姑娘,你莫怪老朽,只是方才那黑衣人当真是吓人,我等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自然..”
霁南葵沉了一口气,眉头微蹙,片刻后又舒展开来:“嗯..我理解..”
“近月切勿随意走动,以免伤口崩裂。”大夫老气陈秋的向他们二人叮嘱吩咐道。
此时医馆大门再次被人敲响,里面的三人顿时双耳树立警觉了起来。
只听门外敲门之人高声唤道:“葵川?南安?你们在里面吗?”
是瀛裳!霁南葵忿忿不平,赌气喊道:“你回去吧!”
瀛裳一听便知霁南葵是在跟他赌气,他也是无能为力啊,要知道方才所施剑术,需要耗费大量的精神凝结力,在他施展完后,便会五识不通。
“葵川我知道你在赌气,我只是..方才六识不通,这才没能..”瀛裳有些无奈的解释一番。
霁南葵一听五识不通,肚子里团火,瞬间浇灭一半:“五识不通?莫非你是,瀛宗殿之人?”
“正是。”瀛裳微仰着头,孑然一身傲气,在他眼里瀛宗殿少主之位,是如此令他自豪一事。
霁南葵眼珠一转,若有所思,拍了下脑袋:“姓瀛..名裳?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你是瀛宗殿少主瀛裳?!”
“正是在下。”瀛裳昂首,全然一副公子哥模样,一字一顿,吐出几字。
只见,霁南葵走向医馆后门,绕过医馆,来到正门,打趣道:“瀛大公子有失远迎,请我来。”
瀛裳配合着,紧跟霁南葵后脚跟,进入了医馆内:“南安他如何了?”
霁南葵伸手指向躺在竹床上养伤闭目的司南安,一瞬,眉头微微一皱:“伤口方才缝好,大夫说近一个月,都不可随意走动。”
瀛裳盯着司南安若有所思,沉默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