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反应了过来,把他的手给抓了下来,胸口微微伏动着,说道,“确实是殿下开始指的地方。”
他收手,淡淡道,“对付敌人不能留后路,你可知要是那日有黑衣人誓死反击,你的下场会是怎么样?”
她也没办法同他解释道,她那日的箭射出还有麻痹的功效,只好点头道,“臣女知道,若不是那日殿下救了我,臣女便是这围猎场中的一具尸体了。”
他一脸欣慰瞧着她,转身又叫那些黑衣人起来,指了一名黑衣人出列,同她道,“他从小习武,对各式武功招式都十分熟悉,接下来我将让他为你演示润下和炎上两边的武功招式,练到你记起来为止。”
她还想开口同他说什么,只见那被他钦点之人便一个侧步立于她面前,抱拳,擦掌,空旋,继而给她来了套炎上的天地掌。
她看得目瞪口呆,那人招式精准,空气与他衣袖摩擦发出咻咻的响声,一套掌法完毕,抱拳同她行了个礼。
他不知从哪里掏出来把扇子,拿着扇子扇着风,颇为悠闲地同她问道,“与这类似吗?”
她挑了挑眉,想起了那日同他发的誓,摇了摇头,她是断然不能承认她认识的招式是什么样子的,不然不就正中了他的下怀吗?
他挥了挥手,面前的人又给她表演了一套剑法,这次这套剑法好生潇洒,在树木间来回跳跃,又用他手中削铁如泥的剑把柏树上的枝叶都削成了黄豆大小。
那小弟表演完,她立马捧场地鼓了鼓掌,但仍是瞪着那双无辜的眼睛,瞧着他,摇了摇头。
他又挥手。
那黑衣人足足给她表演了炎上和润下的十几套剑法和拳法,她虽看见了相似的,但瞧着他那张面目可憎的脸,又想到了那白景墨的模样,还是摇了摇头。
十几套剑法下来,那小弟被累得不轻,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给浸湿了,一张小脸被憋得通红。
白匪阳却是没有半点让他休息的意思,甚至还想让他继续。
她便意图阻止他这种颇不人道的行为,“是我记不清招式,并非他的过错,再让他演示下去,我也不一定记得起来。”
他倒是意味深长地瞧着她,“他都未展示完毕,你怎么便知道你记不起来呢?苍泺,你累吗?”
那苍泺连头上的汗都没抹,任凭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滑落,大声回答白匪阳,“回殿下,小人不累。”
她能够很明显看到苍泺的双腿都有明显的颤抖,虽没有大口喘气,但是紧闭着牙关,再这样下去,怕是会出人命。
他心狠手辣,但她却不忍。
“殿下,苍泺连续展示了那么多的武功招式,我却仍未记起。应是臣女愚笨,从小对武功招式便一窍不通,只觉得它们看着都是一样的。”
“没事,我相信以洛二小姐如此聪慧的脑袋,在苍泺的展示下定能记起一二。”他转身瞧她,放慢了语速,“除非……洛二小姐不是想不起来,而是不愿配合我。”
被他一下便戳破,她不由得眉头跳了跳,轻咳了声,还想嘴硬,转眼瞧了那苍泺一眼,心下又软了起来。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九殿下若此仁慈,也万不会想要让人因他的缘故而死去。
她闭着眼睛,似是思索了一会儿,装出一副灵光一闪的样子,“等等,我好像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