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起来了,那些黑衣人明显用的就是炎上国的武功招式,同苍泺演示的最后第三个非常相似。”
他垂眸扫过她的脸,又扫过她默默攥紧的小手,她一副紧张的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撒谎了似的,嘴角微微上扬,“不错。”
符星颜更紧张了,他这个不错听上去就意味不明,明显不是在嘉奖她。
他绕了好大一个弯子,终究还是让她说了实话,她内心实在有些暗暗记恨他的。
明明一早就猜到了她说的不是实话,他偏要让她当着她的面发毒誓,还要让她自己又承认自己撒了谎。
这一招真是可恨啊!
眼瞧着招式认出来了,苍泺同她行了个礼,“谢过洛二小姐。”
那群黑衣人脸上各个都是偷笑的意思,她扭头看他,他眼里也带着笑意。
这?分明就是给她设了个局吧?
“殿下,那洛小姐的证词便可以作为此案翻案的证据,谋害皇后的罪魁祸首绝对不能让之逍遥法外。”林雾在一旁拿过白匪阳的剑,这么说道。
符星颜:“……”
到头来,她这还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符星颜想了想又道,“就算是炎上武功招式,也不能断言这就不是润下贼子所为,这年头给钱能使磨推鬼,这些黑衣人生死不惧,想来可能是收了好处的。”
他抬眼瞧她,缓缓道,“看来洛二小姐的脑袋里装的也不全是没用的东西。”
她撇了撇嘴。
他道,“你还记得之前我们发现的洞口吗?炎上国最北端地界寒冷,有一门宗学转授缩骨术,此宗学名为形意宗,此宗学学子从小修习缩骨术,骨骼畸形与旁人不同,正与尸检相符。”
她细细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认真,注视着地上。
“如此你来便解释得通,黑衣人从何而来一问。”
她沉思,还想着他之前提到的行刺动机。
皇后娘娘待人宽和仁爱,同皇后作对的人,她想破了脑袋也就想到了纳兰贵妃一人,毕竟皇家之事,她接触不多,光凭大概知识,也不能妄下定言。
她不禁有些怀疑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人,他便是那纳兰贵妃之子,若此时是纳兰贵妃所为,他彻查清楚后,是否又会秉公处理呢。
可是,细细一想又不对,皇后娘娘多年不得圣上眷顾宠爱,炎上皇因年老多病,前几年便停了三年一办的后宫选秀,这宫里,最得炎上皇宠爱的便是纳兰贵妃。
纳兰贵妃虽有动机,但一旦被人识破,那便是输掉了一生的荣宠。
再说先前办案的是白景墨,若是与纳兰贵妃有关,相比白景墨应也有所察觉。白景墨毕竟算是皇后养子,与纳兰贵妃是对立立场。
由白匪阳牵着马走出了围猎场,马车还在那边候着,符星颜却是对这个刺杀案件越想越不明白,原本由润下令牌已定案,如今看来却是依旧扑朔迷离。
回去的马车上,她瞧着那人淡然自若坐在那边的样子,仿佛心中好似是早有了答案,便问他,“二殿下,那你对刺客来历是否有所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