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致边说边提起旧年江流父亲也曾帮助过他的事,但提起旧事又难免引起江母的伤感,倒使气氛低迷。
花芜看了看江流,又看了看高致,高临也跟着她歪头看,接着花芜有些好奇的说“那这样江家哥哥岂不是姨父的徒弟了?”她问高致,高临也跟着发问“吐地是什么?可以吃吗?”
孩童的幼稚提问倒让几个大人苦笑不得,江母经花芜这么一问倒是反应过来赶紧让江流磕头拜师。
江流很是直接,听了母亲的话也不作何异议,直接提起袍角弯膝跪地磕了三个头,利落的喊了句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高致连说好好好,脸上激动之情掩盖不住,高夫人在旁边牵着江母的手,江母含泪。
没落凤凰不如鸡,江家她家这支被人欺压,高致却不嫌弃不仅为她免费医治还愿收江流为徒,让人心中涕零。
从那以后,江流倒是跟以前变了些模样。
也不去给人搬运沙袋了,上完学堂就去高致的药铺,他跑得勤快高致也愿意教,其乐融融。
花芜本来以为这位江家哥哥拜师后她就能找他玩儿了,没想到的是他比姨父还要忙几分,出了学堂就不见人影了。
临近神诞日,各家各户都忙起来,学堂也是《神史》挨个挨个背,还有些算术杂七杂八,光是要应付上课的内容花芜便已经是头昏脑涨了,一来二去,也忘记要找这位江家哥哥玩了。
这天夜里,花芜在那儿誊写词句,前日下了点雨,高夫人怕两个孩子着了凉,便让人在房间了放了暖炉,炭火烧的旺旺的,她又觉得花芜体弱更是给她裹得厚厚的。
这会儿夜里,花芜倒是热得有些出汗了,高临也在旁边扭一个木块玩具玩儿,绿萝在旁边缠线。
“不抄了不抄了,我手都酸了”花芜把笔丢在旁边,把穿着的毛绒袄子拖了下来,只剩下薄薄的单衣,绿萝看着她先前也觉得热“小姐,等会儿夫人来了你就得穿上了~”
“哎呀,知道啦~”花芜摆了摆手,又想起院子里白天开的那丛素馨花,踩了鞋子就出门“我去摘两支素馨花回来。”
走到院里,她折花,月下,素馨花花朵金黄,叶枝青翠,她伸出手,有些够不到。
这时,一只手从她旁边探了出来,她吓了一跳,猛地转头。
“哎哟”头被撞了下,抬眼一看,原来是江家哥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
江流碰了碰额头,又看了眼她“没事吧?”,“啊,没事!”花芜愣了下。
江流又从旁边折了两支素馨花,“喏,给你”,花芜接过花枝“江家哥哥,你才回来吗?”
江流嗯了下,又看了眼她的穿着“你穿这么薄也不怕着凉了”,花芜吐了吐舌头“小姨给我的衣服太厚啦,刚刚屋子里火盆太旺了,好热,我就脱了,马上就回去了!”
“你和高临在做功课?”江流又看了眼她手里的素馨花“你折花做什么?”,“我想编个花环,我在誊写点词句,高临弟弟在玩一个新玩具”。
走到门口,江流示意把花枝给他,然后接过花枝左弯右绕几下编成了一个花环,放在花芜头上,大小奇妙的合适。
“我去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江流看着抬头直溜溜看着他的花芜嘴角浅笑,然后伸手打了打花环,花环耷拉下遮住花芜的眼睛,花芜取了下来,也不恼。
她举起花环透着门缝的光看,月光和柔和的烛光撒在花环上,清清浅浅。
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