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别怪我警告你,梅先生吩咐了让你每个月至少来学堂十五天,别的我不管,反正你得到学堂凑这个天数,今儿就算第一天,你要是敢逃跑,别怪本姑娘不客气,还有镇上我也打过招呼了,谁敢在下半月用你我就教训谁!”
说完,也不等江流回答,直接转身大步离开,干净利落,身上挂着的一串铃铛随着翻飞的裙摆叮铃——作响。
她一走,学堂立刻哄闹起来,大家议论纷纷。
相学师似乎想安抚性拍拍江流的肩膀,但江流直接看了眼学堂的空位走了过去,他只好尴尬收回那只手。
“肃静!肃静!继续上课!”
相学师在上面用力地拍着桌子,大家纷纷安静了些,然后相学师就继续拿起他的书慢悠悠念了起来,下面的孩子们悄悄交头接耳。
花芜捏着书的页脚偷偷观察后面的江流。
他坐在靠窗的角落位置上,那似乎就是他的位置,因为他很是熟练的从桌下拿出一本书在那儿看。
花芜发现,尽管他是被珑纱姐姐强迫进来的,但相学师讲课时他听得很仔细认真,还借了笔墨记录。
少年的坐姿端正,背挺得笔直,目光淡淡的看着前面念到兴致处音量提高的相学师,好似雪中的松柏,清瘦而又孤傲。
一只手还拿笔墨誊写什么,和第一排的金燕如出一辙的学习姿态。
花芜咽了咽口水,看了看那两人认真的模样,又看了看台上依旧慢吞吞的相学师,内容也依然是枯燥的。
他们和自己,听的是同一堂课吗???
花芜发出内心疑问。
她怎么感觉他们和她上的不是同一堂课呢?难道是自己学习不够认真?没有领略相学师授课的精妙之处?
花芜看着那两人的认真姿态不禁陷入沉思,然后她又看了眼四周。
嗯,大家依然做着小动作,玩自己的,没几个人在听,看来并不是自己不够认真。
花芜莫名松了口气,准备收回目光时却看到另一边的金让和旁边的人嘀嘀咕咕,还时不时看看后面的江流。
这小胖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花芜撑着下巴,看着金让几人若有所思。
该不会是想欺负那个江流吧?
“花芜,花芜!”
“噢!,什么事儿?”
下课时花芜正猜金让他们到底想干嘛,被旁边的明乐打断。
“没事儿,我叫你下学了,花芜,今天我们一起走呀~”
“你家不是在镇子另外一边吗?方向不同怎么一起走?”
“我今天去我姑家,他们家离你家不远~所以一起走呀”
“好好好,你让我先收拾完!”
花芜余光看到江流放好东西往外走,金让和另外两个小孩儿也跟在后面出去。
看样子还真是要欺负江流?
花芜几下子把书收在书袋里,拉起明乐也跟着往外冲。
“哎呀,花芜,你急什么!”
“快点儿,晚了可就出事了!”
“什么事啊?”
“我刚刚看金让他们几个在那儿像是在商量什么坏事,像是要针对江流的样子”
“啊?”
......
两个小姑娘跟在后面,学堂门口高临和绿萝正在等她,花芜也不多说,直接把书包给绿萝吩咐她带着高临先回,借口说她和明乐要去买点东西。
绿萝虽然有些疑问,但向来听她的话,牵着高临就走了,另一边金让他们已经走出了点距离了。
明乐和花芜对视一眼,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