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快过来把这个端到后厨去~”
“哎!来了”
前面有丫鬟在叫阿星,阿星答应一声后便向花芜行礼道别,花芜乖巧地点点头,让她赶紧去忙。
“阿芜,阿芜~”
“阿娘,我在这儿”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是叫你跟紧我吗?”
“我认识了一个姐姐,可漂亮了~”
......
半路察觉花芜不见的花夫人返回牵着花芜手一边训她,花芜乖乖跟着花夫人,时不时回头。
然后便看到阿星正被人训斥,花芜挣脱花夫人的手急冲冲跑了过去。
“阿芜!”
花夫人被她这么一挣脱着急地喊,也跟着往那边走去。
“贱种!谁准你去前厅伺候的!谁给你的狗胆!”
“是幼竹姑娘说叫贱奴帮忙送东西过去的,并非有意去前厅”
“谁让你送了!你别诬陷我!管家叫我去后厨让他们快点上花厅的新式点心,我可不知道她去了前厅!”
“好啊,一个贱奴不仅敢去前厅玷污贵人们的眼,还撒谎!”
“贱奴并未撒谎,还请张婆婆饶命,贱奴知错!”
一个婆子在那儿训斥,阿星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旁边立着的另一个紫衣丫鬟看着地上的阿星神色嘲讽。
“我相信她没说谎!”
“见过两位贵人~”
婆子和丫鬟向花夫人和花芜行礼,花芜望向地上跪着的阿星。
她头发凌乱,灰色的眼眸全是泪水,额头被磕出了血,脸上还有被打的红印。
她回望花芜,眼里全是哀求和悲伤。
“还敢拿你的脏眼看贵人的尊容!”
旁边的婆子一声呵斥,阿星被惊吓,立刻匍匐在地,不停磕头。
“你吼什么!阿星你别磕了!你都流血了!”
花芜生气的瞪了那个婆子一眼,然后去扶地上的阿星,阿星不敢起来,只是一味的磕头认错。
“这是怎么了?”
花夫人身后传来一个端庄温婉的声音,来人衣着雍容,神色庄肃,正是宴会的主人—林夫人,她身后还跟着几位来做客的夫人和众多婢女。
一时间,场面热闹起来。
“孩子贪玩,在这里逗留了下,便过来寻她”
“无碍,孩子天性爱玩,待会儿我让我的几个女儿也出来,他们小孩儿待着一块儿还热闹些,我们几个妇人就去花厅坐会儿聊会儿天”
花夫人和林夫人闲谈,花芜却依然站在阿星旁边,愤怒的看着旁边的婆子,林夫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婆子。
婆子赶紧行礼解释。
“这贱奴不守规矩去前厅了,奴婢正教训她,可不巧让贵人给瞧见了”
“什么教训,你都不问明白就打人,明明就是那个人的错,你却直接怪罪阿星!”
花芜反驳她,花夫人飞快瞪了她一眼,让她收敛,然后过去牵起她手。
“孩童戏言无状,夫人莫要介怀”
“哪里,是府里管教无方,让小姑娘见笑了”
林夫人和花夫人相互客气,说话间,林夫人目光沉沉,轻轻瞟了地上的阿星和低头的婆子一眼,再看了眼花芜,花芜不禁往花夫人身后躲了躲。
“你们几个回后院去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下人不懂规矩,让大家看笑话了,夜色渐凉,我们还是去花厅坐吧~”
婆子听了胆战心惊的看了林夫人一眼,然后低着头提起阿星的手臂,几人往后院走去。
花芜几次想说话都被花夫人瞪,只能低着头跟着大家去花厅。
那晚回去后了解了前因后果的花夫人并没有训她,只是让她下次别再那样冲动做事。
花芜后来几次去那林府都没有碰见阿星,问下人们也都纷纷缄口不语。
小孩子记性好,她每次去林府都带着编彩绳的线,但每次去都失望而归。
她老是闹花夫人,花夫人就不经意间询问了林夫人几句,又在私底下打听了下。
都说她不听话,私自跑了,估计回家乡去了。
再往后,花芜学会灵蛊第一件事便是探寻阿星去哪儿了。
那只白色的蝴蝶扑腾几下翅膀,在空中翩翩,然后又渐渐变成光点消失。
她大概明白,阿星也许是真的回到家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