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尧臣想也不想的道:“我说什么你便信什么?”
嘿,这与那刀疤男的作风想必是八九不离十。
“你。”
女子呼出一道炽热的香风。
虞尧臣耳朵一痒,道:“你为什么要杀他,先说说原委,我考虑一下。”
女子恨道:“那贼斯是个畜生,将我那可怜的姐姐害了。我姐姐待字闺中,是远近闻名的大家闺秀,十几年没几个男人见过她的面,偶尔几次,也让那些男人惊为天人,说我姐姐是国色天香。就这传闻让这贼斯起了贼心。半夜摸进院子里,将我姐姐……我姐姐不从,就将我姐姐杀害。”
“你没报官?”
“报官有何用?”女子冷声道:“你也是薄情寡义之辈,我六娘真是信错了你。”
“这么说,你原先认为我是英雄好汉?”
“杀人利落,起码像个男人。”
“嘿。”虞尧臣嘲弄她一声:“现在知道我的真面目了?”
心中则道:俗话说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也是不假。
女子沉默不语的回正身子,手颤抖的摸向身后。
这时候,一盘赌局结束,那头陀面如死灰。
虞尧臣朝那看去,刚才还有一小坨的银子已经不知道哪去了。
再往赌桌中间瞧去,虞尧臣瞬间释然,原来这厮赌了把大的。
可惜这厮运气却孬的很,押的大,却是小的赢。
他偷偷看了虞尧臣一眼,吓了一跳的回过头。低声朝身后的圆脸男子道:
“兄弟,借我点,一会儿赢了加倍奉还。”
圆脸男子脸上闪过一丝嘲弄:“我可不阔绰,你知道的,我就爱收藏一些‘垃圾’,前两天捡了一个破烂,想来这里也没什么人能识货。且不说这个,我把钱借给你,你把什么抵押给我?穷光蛋。”
头陀大怒,喝道:“你看着吧,我赢票大的,让你吓掉大牙。”
说着,他朝虞尧臣这边走来,跪了下去:
“爷,再借我点,我刚才赌了三把,赢了两把,是有运气的,再来几次,定能回本。”
这头陀不死心,跑到虞尧臣的身边抓住衣摆恳求道。
虞尧臣睁开法眼一看,此人身上黑气弥漫,显然也不是无辜之辈。
“滚开。”甩开这厮的手,虞尧臣冷笑道:“真当你刘爷是软柿子?”
“真的,我三倍还您,您再信我一次。”
“真当我是傻子?记不记得我刚才说过,输了把命留下?”
就在此时,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突然刺入蹲伏着的头陀的心窝处。
虞尧臣看去,凶手出人意料,竟是那马脸女子。
然而,她用尽浑身力气的一刺却没有一击毙命,那头陀像是练过外家功夫的,匕首只扎入了尖就寸进不得。头陀也反应过来,伸手就捏住女子的喉咙,五指像是鹰爪,女子的喉咙像是一颗树枝。
女子脸上因为喘不过气而变得涨红,恨意从眼中喷薄而出,仿佛化作铁针,要刺入敌人的脸皮。
就在女子感到自己即将死亡之时,面前的头陀却松开了手。一脸惊愕的没了呼吸。
不是恨意真的化为了铁针,而是虞尧臣将匕首捅了进去。
女子瘫软在地上,拼命的呼吸,只听一道愤怒的声音:“白费了我的五十两。”
抬起头,女子看见了一张触目惊心的脸,这张脸难看至极,一道刀疤就像是一条大长虫,随着眉毛眼睛而不断舞动。但女子却突然觉得,这张脸背后却不一定是那么凶神恶煞。她想说一声谢谢,却见这张脸已经转走,
门口,一个背着斗笠的男人正拎着一个包袱走了进来。
“左圣女。”他恭敬的朝二楼拱手。
虞尧臣看向二楼,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里出现了一个遮着面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