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里之后,原扬诚便和他父亲一样住了下来,住进了另一间客房。不过住进来也有两天了,父子俩好像并没有许久未见时喜悦,也较少在一起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父子关系不好呢。
原一松打小就想培养自己儿子的绘画、鉴赏水平,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自己的儿子完全随他妈,自己的特长是一丁点也没有,甚至是自己最不在意的儒雅气质也没有半点遗传,身上总是有一种淡淡的痞气,他怎么看怎么不舒服,要不是他俊朗的外表与自己如出一辙,还真就要怀疑这是不是他儿子了。
就是这个根本上无法解决的问题,让他们父子二人基本上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自从得知参赛结果后的这几天,冬天都难以抑制内心的喜悦,就连胃口都变好了许多。
奶奶看到她的变化是又高兴又无奈,对着冬天一本正经地感慨:“唉……我倒是不担心你吃成什么样,我是担心咱家这老木椅子、木床板,这一代代的都挺过来了,到你这说不定就要垮掉了,连你睡的那张架子床……还是当年你爷爷亲手为我做的呢。”
听奶奶这么一说,冬天好似当真了,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脸,手感上确实比前些天圆润了一点。
再加上原一松父子俩看热闹的架势,顿时变得尴尬起来了,脸也变红了起来,眼神不自觉地躲避着他们三人的目光。之后,又悄悄用左手放在椅子上用力撑起身子,好让屁股能尽少的受力于椅子,冬天天真的以为这样椅子就能轻松一些。
没想到冬天的这一举一动都尽收三人眼底,三人顿时都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越久,冬天的脸越滚烫,气不过,只好大声反驳道:“笑什么呀……别笑了,不就是胖了一点吗,原扬诚不还是每天吃得最多!”
原扬诚无所谓的表情,“我又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就因为你嘴巴大吗?”
说完,原扬诚倒是笑不出来了,倒是奶奶和原一松在一旁笑得不行。
冬天见他们还笑,也顾不上吃饭了,顶着一张红到耳根子的脸快步跑了出去。奶奶依然是乐呵个不停,觉得家里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倒是原一松叫着儿子跟去看看,原扬诚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跟了上去。
由于镇上小巷较多,原扬诚不太熟悉路,只能隐约看到她的背影。
冬天跑出家门后一路走到古镇边缘的河道边,顺着阶梯爬上了水车的木架台上,这是她独自一人常待的地方,她不顾寒风肆无忌惮地吹在脸上,只是呆呆地站着,兴许只有这寒风才能消退她脸上滚烫的红晕。
原扬诚跟了过来,却没打算上去,而是站在田埂间抬头看着架台上的冬天,她刚过肩的头发在风中摇曳,风往后拉扯着她的衣服,显现出纤瘦的身子,在这近六米高的水车下显得更加的渺小。
良久,见她没有下来的意思,原扬诚才走了上去,此时,冬天脸上已经没有刚才的红晕,反而显得苍白了一些。
“想不到你还这么在意自己的外表呢?”
冬天回头看了看他:“是你们笑的太大声,吵到我吃饭了。”
“奶奶开玩笑的,你怎么还当真了?”原扬诚走近和她一同站在护栏边。
冬天看着前方的田野,慢慢道:“我也不想,我就是个爱当真的人。”
原扬诚听后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和她一起吹着风,看着眼前广阔的田地。
冬天见他不再做声,回头看他,注意到他才穿了件毛衣,连外套都没穿,“你怎么跟过来了,不冷吗?”
不问还好,这一问原扬诚顿时感到钻心的冷,咬着腮帮子硬挺着回道:“不冷啊……就想过来看看,听说这里景色不错。”
冬天看他这样子觉得有点好笑。
看她没有再说话,原扬诚突然变得话痨了起来。
“这里景色这么好,你怎么不带我来看看?这条河叫什么河?这里有没有下过雪?不对,这里虽然冷,但应该不会下雪的吧?你见过下雪吗?下雪很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