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我还没答，妍子倒学会抢答了。

“那第三只眼，长在哪里呢？”

刘大哥这一问，我突然明白了，它就长在二郎神的眉心。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他的问题当然不用回答，他主要是起提示的作用。“在佛教的经典中，对神通有六通的法，具体地就是六种类型的神通。有耳通、眼通、神足通、他心通、宿命通、漏尽通，如果六通俱足，那就是大罗汉，大成就者了。你看西游记中描写了千里眼、顺风耳，就是对眼通、耳通的描写，看样子，吴承恩是读过几本佛经的，他了解一些常识。他对二郎神的描写，二郎神的第三只眼能够看到孙悟空的变化，所以，他的第三只眼就是眼，就是能够看到自然界用肉眼看不到的东西。这个眼的启发位置，就在眉心。”

妍子此时激动起来：“难道我要发眼通了吗？”

“十万八千里！”刘大哥直接否定：“眼通是智慧的产物，是长期修行出的副产品，没必要主动追求，但要达到是非常困难的。我只是明，你眉心位置的感应，是好的位置中发生的好的现象，或许是你走向眼通的第一步，当然，如果你今后开了眼，也是从这里开始的。”

这也非常鼓舞人心了，但是对于我来，眼空间存在吗？我其实不是非常相信的。

刘大哥告诉妍子：“打坐时，出现身体的任何现象，不要恐怖、不要欢喜，它们都是副产品，它来了就让它来，走了也不可惜，只关注呼吸。你观察呼吸，不自觉地就微弱和平稳了呼吸，并且还造成了眉心的发涨等现象，今后，当你意识到呼吸几乎不存在的地步，还会产生许多你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现象，这时，你也不要惊慌，记住，一切都是虚妄的，我只是观察。”

本来，刘大哥这样，是要妍子保持平常心。但妍子一旦将眼这种不平常的概念联系起来，就显得异常激动了：“你是，今后还会产生更多神奇的现象，会有多神奇？”

刘大哥自责到：“言多必失，看样子，我话多了，你倒不淡定了。不过，就我和你文大姐，以及我们一起学习的师兄们经历的，我也可以简单谈谈。你也许会看到千里之外的东西，也许会看到所谓的前世来生，也许会在漆黑的夜晚看清屋子内的一切，也许会看到别饶内心，等等，不要高兴，这些都是你以为的，都是要消失的，都是虚妄的，这根本不是眼通，只是眼偶然在给你放电影，不是真实的。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你就当自己做了个梦，或者看了场电影。因为，真要了解三世因果，非得达到空性的果位才有可能。”

即使是虚妄的，即使是偶尔放送的电影，那也是巨大的神秘世界。他所的梦境世界，与这偶然出现的眼境界，是不是一回事呢？我产生了巨大的好奇心，而妍子对打坐的态度，显得更为虔诚。

第二，和妍子一起到玉龙雪山，由于冬上山不太好，所以，我们只在河谷地带欣赏了风景，关键是在回来的路上，我们又经过了那个祭坛。这次我们没有下车，我和妍子一直远远地盯着它看，直到它消失在我们的视野。

妍子低声音问到：“哥，你找到你的前世了吧？那我的前世是什么呢？”

“那只是个梦，一个神奇的梦，好像在现实中印证聊一个预言似的梦，也许是巧合吧，也许我在梦中开了眼，这也不准呢。”

我本来是没话找话，其实，我对那个梦的神奇和含义并不理解，也不知道它隐喻着什么，只是觉得神秘而不可思议。

但妍子当真了：“哥，我不知道自己的前世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来生向哪里去。哥，要是我开了眼，是不是也可以看见自己的来生和前世呢？”

“你这是心魔，整东想西想的，别一个眉头涨就想着开眼，别想着开了眼，就看前世今生，那属于宿命通了，光靠开眼是不够的。况且，真有眼这回事吗？”

“那你那个梦怎么这么准？”妍子完这句话，陷入了沉思，也许，她宁愿相信有前世来生的法，她宁愿相信有眼和宿命。

我不知道是出于安慰还是真心，突然冒出一句话：“要是有来生，我做你老婆。”

妍子突然好奇地看着我，然后在我眼前挥了挥手：“别闹，哥，有时候，话要应验的。”

我不再话，不再解释，这句本来就没来由的话，犹如打坐时突然冒出的念头，是虚幻的，是妄想。她也不话，也许她在考虑我这话的意图，也许她就当我是个玩笑。

等我们回到家时，发现文大姐已经回来了。妍子高忻不得了，围着她问这问那。主要是问鸡足山漂亮不漂亮，风景如何，这一她在山上都干嘛之类。

她们在话，越扯越亲热，我和刘大哥就担负起准备晚餐的任务了。文大姐从大理带来了一些鸡枞，我还不会弄这个，就看着刘大哥操作，这新鲜的鸡枞，我是第一次看见，当然非常珍贵，我们原来在北京或温州吃的，都是干的，与这刚采下来的东西没法比。

当汤出来的时候，具有一种特殊的香味，鲜美异常。

文大姐给我和妍子一人送了一个念珠，戴在手腕上那种，是开过光的。我问：“什么叫开光？”

“也就是放在寺庙佛像前，经过礼拜经咒程序，受过菩萨和高僧加持的念珠，按宗教的法，是有法力的。实际上，最牢靠的解释，它是你与佛缘分的纽带。”

文大姐这样的时候，妍子就戴在手上仔细地看，突然，她到：“怎么是香的？”

“沉香木做的，当然香啦。”

我知道点常识，沉香木是相当贵重的东西，当即向大姐郑重地表示了感谢。

为表示慎重，我请教了正规的戴法，她给我教了，并且到：“这是在观音菩萨面前供奉过的，明早上你们来打坐的时候，我再教你们观音菩萨的咒语，这样就配套了。”

沉香木的香味，在中国人命名的香型中，它是一类香型的代表。比如，中医有一个药，叫沉香露白露，里面就是沉香，属于名贵趾药。比如我们普洱茶的香型叫沉香，就是它的茶水香味，与沉香木类似。

当然，我们去过的华山，那个最高的悬崖，所是一名叫沉香的神仙劈开的。所以，在中国，沉香，是个美好的名字。

晚上睡觉前，妍子突然问我：“今你在车上，来世要做我的老婆，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

“正因为突然冒出来，所以才是真心的，对不对？哥，你真的是这样想的？你为什么这样想呢？”

我被她逼得只好找理由了：“我想下辈子我们还在一起的话，我也当回女人，服侍你一回。”

“哥，你对我真好。”妍子仿佛被感动了，眼睛仿佛有波动，但不知是为了掩饰还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到：“我服侍你还没够呢，哥，我是甘心的，不要你报答。”

“我要报答，不然心里过意不去，妍子，你对我太好了。”

她停顿了一下，估计在消化中心思想，突然掀开被子：“要报答是吧，别怪我了，哥，把我脚捏一下，今走路有点酸。”

大话不能太多，有时话有后果。

第二早上醒来，下楼打坐。在打坐前，文大姐教了我们念咒的方法，其实，这就是那在喇嘛庙时那位活佛念的那六个字“唵嘛呢叭弥吽”，这有一个专有名词：六字大明咒。这是观音菩萨的心咒。当然，也可以拨一个念珠念一句观音菩萨的名字，她的名字很长，但也有比较方便的简单念法：南无观世音菩萨。

文大姐告诉我们，南无的正确读法是na，其真实的含义是：顶礼！

接着，在打坐时，除了像平时一样，文大姐察看了我们姿势外，她还强调了一点：修法的方式有许多种，但所有基础，都是从制心一处开始的。

“什么叫制心一处？大姐，莫深奥了，我听不懂。”妍子叫了起来。

“所谓制心一处，我们教你们只是观察呼吸，这叫制心一处。还有的叫你只是念咒，这也叫制心一处。还有的只叫你观想观音菩萨的相貌，也叫制心一处。密教和显教，佛法和外道，只要有静坐功夫的法门，入门的方法，都是制心一处。古人过：制心一处，无事不办。”

我突然联想到，制心一处，就像真正的爱情，你的眼里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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