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璃不动声色的拭去眼角泪光,生硬道:“记住你说的话,我放过她了,至于今后如何,看她自己造化吧。”
萧明煦忙不迭的道谢,目送萧月璃匆匆离去,心下无限欢喜,纵使折了自身前途,可他救回了他的母亲,比他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姐姐要好了太多。
萧月璃离了萧明煦的书房,转瞬便与萧正冒打了个照面,萧正冒面色阴沉,眉心紧蹙,显然是动了大怒,可惜萧月璃并未真正在意这个名义上所谓的亲生“父亲”,自然也不会畏惧他狐假虎威的官架子。
“你……”
“既然都听到了,就不必我费唇舌了。”
萧月璃冷冷的打断了他,冷冽的双眸与他那乌黑的瞳孔两两相对,皆是冰冷一片,只是一个淡然,一个满是贪婪的欲望。
萧正冒背过双手,低声斥道:“你谋害嫡母,就不怕我……”
“该怕的人是你吧?”萧月璃再度打断了他,唇边扬起嘲讽的笑意:“同为阅选名单中的女儿,入不入选尚未定论,你却对我如此畏惧,外人看来或许是父慈女孝的好戏,但内情如何,你是瞒不过我的。”
萧正冒面上大骇,连连退了两步方才站稳,忽的自嘲笑道:“你与你母亲……真像……”
“你不配提我阿娘!”萧月璃喉间泛上一阵恶心,厌恶的别过视线,咬牙道:“说吧,要我如何?”
萧正冒此刻犹如霜打的茄子般彻底蔫了下去,无奈的从袖中抽出一张用红线金漆密封的羊皮信,苦笑道:“一个多月前,天家下了阅选旨意,广选官宦之家贵女充实后宫,我将华儿的名字报给内务府,当天夜里就有位公公悄悄入了府,给我传了宫里的一道密旨,说……说天家点名要你……”
萧正冒边说着,边将那卷羊皮信递给萧月璃:“这是今儿我出宫前得的第二封密旨。”
萧月璃由心底莫名升起一股恐惧,指尖不自觉的颤抖着,艰难的打开那张羊皮信,上面只有一行笔直的小楷:除夕宫宴,携月璃女赴宴。
寥寥数字,却如千斤重锤,重重砸在萧月璃心上,砸得血肉模糊。
萧正冒见她脸色苍白,便解释道:“宫中规矩,除夕白日,王公大臣、宗室族亲都要携眷进宫,参加除夕宫宴,向皇上、太后与皇后贺岁,往年我都是带大娘子母子三人,今年……”
萧月璃眼前不断回荡着羊皮信上的那行小楷,整洁的字迹仿佛一把锐利的匕首,正无情的切割着萧月璃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那份纯真与善良。
“你能告诉我……今上……年方几何吗?”
萧正冒虽不知其意,却也如实答道:“若过了生辰,应当二十有四了。”
萧月璃脚下一个踉跄,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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