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让霍天宇生病给折腾的,白亚寕觉得自己心里起了些奇怪的变化。
在学校上课的时候,脑子里多半重演着她两在房间亲密接触,但又不是真正亲密接触的画面。每每想起,脸上又无端泛着红晕。
其实仔细想想,两个人之前见面的次数非常有限,硬是要算的话不超过十次,可怎么已经有这么紧密的肢体接触?
“当初我跟江远青交往时,还拖了好大半年才接吻,我变得这么开放了吗?怎么他要求抱着我,而且是在床上...我就无法拒绝呢?”
“是同情他是个病人吗?”
“还好没当护士,不然这怎么得了!”她不好意思的捧着自己的双颊。
尤其,最让她害怕的是,霍天宇从来都没有跟自己深聊过他到底是谁这件事,总是语焉不详,轻轻带过。
若问太仔细,白亚寕又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对他有意思。
可不提,又总感觉他是不是在隐瞒什么?
“缺乏互信的基础,通常是合作案无法进展的原因。”教授在讲台解释沟通和人际关系。
白亚寕点点头赞同,她讷讷的说,“是啊,说得不错,不能再进展下去了。”
下了课,白亚寕还留在教室的后方,跟陈冠纶在线上聊了一会儿。
“你这几天光是照顾霍天宇,自己有没有吃好睡好?”
“当然没有,哎!”
“叹什么气啊?”
“我现在可以跟你坦诚,这几天下来,我更不认识他了。他跟当初那个总是冷脸,带点邪气的状态不同。”
“怎么说?”
“有点黏人,我不想让他在心理上依赖我。”
“为什么不?他长得那么好看,对你也好。”
“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我之前喜欢的那个人,总带着口罩,红紫斑覆盖全脸,你又不是没听我说过!我怎么会因为长得好看这么单一的条件就喜欢上一个人?”
“可是,你当时也不认识那个人啊?跟现在的状况差别很大吗?”
“再说了,你对那个男同学,搞不好只是迷恋。我不是说这样不好,我是说,恋爱本身就是盲目的,你不试试,就永远不会知道门后面是什么。”
“你说得对,恋爱真的很盲目,我之前让那姓江的混蛋骗了那么几年,我不想再盲目。”
“白亚寕,你听我说,我觉得这人虽邪门,但感觉比那个姓江的真实,那姓江的就是嘴巴太会说,可你眼前这个人说话却是带着刺,但每句都是大实话。“
”光是主动帮你搬家,张罗住的地方,这就很让人暖心。现在没几个男生会主动帮你做这些事,你要珍惜。“
”哎,我要是家里有钱,也许可以不顾一切跟别人谈个恋爱,但我得专心学业跟事业!“
”我懂,只是,你别因为这两件事,错过你生命中重要的人。“
跟陈冠纶通完了话,白亚寕更迷惑了,怎么好像是鼓励他可以喜欢霍天宇啊?
她收拾好了背包,出了教室,一个女人的声音叫住了她。
”白!你有一封信。“
她转身,才发现这是她这学期的指导顾问安妮,他是学校安排专门帮学生解决关于学业,就业各种疑难问题的行政人员。只不过,因为个性的关系,安妮总让人觉得难以亲近,自然找他咨商的学生也不多。
安妮身上是褶子烫得挺直的灰色装裤,丝衬衫,胖胖的脚踝困在那双黑色包鞋里,像是两团发过了头的面团,要从盆子里满出来。
一头干燥又卷曲的金发,束在颈后,从她淡蓝色的眸子里,射出一道抱怨且不耐烦的眼色给白亚寕,这才转头领白亚寕去她办公室。
”啊!怎么会寄来学校呢?“有些担心安妮会生气的白亚寕迎上前去,跟着安妮一同到了她的办公室。
安妮不情愿的,从一叠文件中,翻翻找找,抽出了一封信。
”以后别让人寄信到学校来,我们这边没有信箱,我不负责你的邮件收发!“安妮没好气的说。
白亚寕点点头,
”不好意思,我真没有留过学校的地址给别人,这应该就是个意外。“
安妮桌上的电话响了,她不耐烦地瞟了白亚寕一眼,接起电话,立刻背对着白亚寕,自顾自的讲起了电话,白亚寕见状,赶紧识趣的出了办公室。
才离开办公室约莫十步左右,安妮喘着气追了上来,
”白!“
白亚寕停下脚步,深怕她又要说什么教训的话,收拾了情绪,慢慢转过身去。
未曾想,安妮竟然换了一副笑脸,
”我方才跟你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就是有点忙,以后有信...还是尽量不要寄来。“
“但如果是不得已,寄来也无妨。”安妮一排白得比墙上的新漆还要白的牙,这下是全部出动了,这已经不是微笑,是种诡异,嘴快裂开的假笑。
“好,我会记住,那么,再会。”白亚寕背上微微出了阵冷汗,快步离去。
她低头看那封信,地址是一个叫做EPAA的协会,
“该不会又是保险公司的广告信?还是信用卡?我又不能申请信用卡,老是寄这些个东西来,真不环保!”
白亚寕在走廊的窗户旁,透着光想看清信封里面的内容物,心想会不会有支票从天而降,解救她这个穷人?
可惜信封里面看起来是几张纸叠着的信件。
“是我多想了...”她顺手拆了开来,展开里面的信件。
“报名表?”她再看了看,
“不对啊,这是已经报名的通知书...。”她望着自己的名字给印在报名表上,一头雾水。
“亲爱的亚宁,
谢谢你报名m国东岸写生协会的写生比赛。
请在一周之内,寄出你的五幅写生作品,以电子档案寄出,请不要寄原作。
体裁不限,评审将在一周内决定你的参赛资格。
诚挚的,
EPAA”
白亚寕嘴角抽了抽,
“谁?是谁帮我报名的?霍天宇?”
“这该死的家伙,这三天我不眠不休的照顾他,他竟然还有时间背着我动手脚?”
白亚寕急匆匆地回到了霍天宇下榻的旅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霍天宇穿着浴袍前来开门,见到是白亚寕来,竟有点害羞。眼眸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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