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封礼稍微咳嗽了一声，这才把这中间发生的事儿告诉杜有衡。

“哦”杜有衡听罢讶异开口，“说来也可笑，我这个杜家当家的怎么不晓得贾婆子和那什么……高叹是吧？之间的勾当？倒是让你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婆子率先知道了？！”

全婆子闻言恨恨看了一眼杜有衡，“你杜家阿郎亲自主持出来的勾当，还上赶着自己揭发出来不成？”

她深邃浑浊的眼眸中显而易见的略过一抹恨意，正巧被杜有衡瞅个正着，“哟，我可是想起来了！我还想着我杜家打哪出来个全婆子，原来是原先赵娘子身边的。也怨不得你这样血口喷人，毕竟我可是要了你家娘子的性命，着急忙慌来报仇了不是？”

杜有衡说着话，神色就转冷了，“可你也不想想，你的卖身契可还在我杜家好好放着，也不知这自家的仆侍背了主该怎么处理呢？况还冤枉主家呢！”

封礼闻言就道，“处凌迟之最。”

杜有衡就笑了，全婆子激动起来，“你想得美！我有没有冤枉了杜家，我相信封家阿郎自会秉公处置，况我是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不成？”

“你亲眼看见的？”杜有衡若有其事的点点头，“我倒是不相信，我可是亲眼看见过很多次，莫不是……你自个儿做出来的事儿，贼喊捉贼？”

全婆子闻言激动起来，脸上泛起了诡异的开心狰狞的神色，“大人你可亲耳听见了，郡主说她可是亲眼见过多次！”

杜有衡点了点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封家阿郎，我有说我亲眼看见多次，但是我有说我亲眼看见多次他们干着贩卖私盐的勾当吗？”

说完附身拍了拍全婆子的脸，“你这么的血口喷人、乱嚼舌根子可不太好。依我看，你是对着我们杜家害死了赵娘子心怀怨恨，想要害我们杜家罢了。如此刁奴，不肖封家阿郎处置你，我也能有权利处置了你！”

“呵……你没有权利处置我，现如今事情还没有搞清楚，敢问郡主，你怎么能够随随意意处置了我？！”全婆子简直是有恃无恐，别说京兆府的老爷在这，就是太子冯骥和城阳王世子冯清，还有萧峦萧小郎君，还有此时在衙门外看热闹的诸多百姓，也不可能任着杜有衡胡作非为！

“这婆子说得不错！事情还没有搞清楚，郡主未免太过心急了些。况外头诸多百姓在呢，封家阿郎怎么着也得秉公处理不是？”倒是冯清开口说话了，杜有衡看着冯清，哼笑了一声，倒是个挺会记仇的郎君，前些个日子她不过稍微提点了一下魏家郎君，想来是约摸坏了他的事儿，如今就这么着来报复她么？

无妨，如今不过是无伤大雅罢了。

“既这么着，既然城阳王世子都这么说了，封家阿郎，不若你就亲自派了人去我杜家将贾婆子给找了来。哦，还有那个叫什么高叹的小厮，容他们当面对质如何？”杜有衡想到了这些就干脆遂了冯清看热闹的心愿，“至于全婆子，也不如麻烦了封家阿郎去我那里找到闲婆子将她的身契拿过来，这样对着主子不忠不义，还反咬一口的婆子，我杜家可是用不起的！到时候就交给封家阿郎处置了。封家阿郎，你觉得呢？”

封礼点点头，“自然。若是这刁奴真真做了背主的事儿，不肖郡主说，我必然会先办了她！”

杜有衡意味不明笑了笑，“她已然是已经背主了。”

“说的不错！”冯骥这时候倒是出声赞同了杜有衡，“依我看，这天朝律例还得加一条，状告主子者，再加打三十大板！”

杜有衡睨了冯骥一眼，“劳太子费心，很是不必。”说完就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全婆子，欣赏她眼里的慌乱。

杜有衡不知道全婆子的身契不在杜家吗？不，她是知道的。正因为她知道，所以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让封礼的人寻闲要全婆子的身契，然后顺理成章找到全婆子身后的主子。

不是想要心安理得等在身后看着自家的奴仆在前面身先士卒、兴风作浪吗？她偏偏就不如她的意儿！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杜有衡气定神闲坐在位置上等在那儿，桌上摆了几碟子糕点和一壶茶，杜有衡用得津津有味，见气氛有些冷凝，便开口道，“封家阿郎，您家的糕点和茶点味道都是不错的哦！”

封礼赶忙回道，“郡主喜欢就好。”

冯清挑了挑眉头，“想不到郡主这么……”他看的是杜有衡桌上的盘子，已经所剩无几了。

杜有衡亦是挑眉看他，“好歹我急急忙忙被你们唤了来，眼下都快酉时的光景了，我当然会饿。只是苦了我家全婆子，啧啧……一直跪在那儿……”

全婆子险些是要吐血，但是偏偏无法反驳。

很快封礼派去的人带来了贾婆子还有“高叹”，当然还并着一堆子的账本子。

封礼看完账本子瞬间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儿，气得手中的账本子直接飞出去，重重打在全婆子的面上，锋利的纸片划过全婆子的额角，一股子鲜红的血液便从全婆子的额角流下，“大胆刁奴，可要瞧清楚了，他们之间到底干得什么勾当？！”

全婆子看着手中的账本，上面罗列着的出支收入一条一条的再是清楚不过，“不……这不可能……怎么可能？！”

杜有衡饮了一口茶，“怎么就不可能了？哦，对了，我要的全婆子的卖身契呢？”她眨眨眼看看官差，又看看封礼。

萧峦“噗嗤”一笑，这丫头，果然是不必担心，瞧见其他人看着他莫名其妙的样子，“对啊，卖身契呢？”

冯清便皱了皱眉头，“公堂之上，闹什么？！”

实在是萧峦素日里不着调惯了，也该警醒着他些。

杜有衡撇了他一眼，不理他，有问道，“卖身契没拿来？忘了？”

有衡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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