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告诉你什么?”
季槿岚似笑非笑,唇角噙着浅淡的笑容,眼稍处却染上了一抹凌厉。
“莫不是告诉你那匕首是我的,因而那行凶之人也必定是我?”
季槿岚说得风轻云淡,朱唐氏却是一脸怔愣,显然是被她说中了。
她的眉眼弯弯,眼底划过一抹妖异的光芒,从朱唐氏的发间取下一支银钗,快速地向下落了下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朱唐氏的心猛地提了起来,良久,却没有疼痛感传来,倒是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一声嚎叫。
朱唐氏闻声看去,却见王兼妊捂着自己的肩膀,头上冷汗直冒。
那银钗竟是穿透了王兼妊的肩膀,直插进了她身后的衙门大门。
朱唐氏一瞬间顿时面色煞白,喉咙不禁一哽咽了咽口水。
这季槿岚竟有如此怪力,功夫竟如此了得!
他不敢想象,若是那银钗落到了他自己的身上,将承受怎样的痛苦。
一时间衙门内外都噤若寒蝉,众人皆用异样的目光看向季槿岚,但更多的却是畏惧。
“你瞧。”
季槿岚微微一笑,眉眼淡然,眸色缥缈:“你的银钗伤了她,而在当朝律法中,若男子敢伤了女子,那便可任由处置,即便被剥皮抽筋,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不是……”我伤了她。
“不是什么?”
季槿岚站起身来:“你想说不是你伤了她?”
“可那确实是你的银钗不是吗?”
“明明是你,是你用我的银钗,所以我才……”朱唐氏语无伦次,又气又怒又怕。
“是我用你的银钗伤了她,所以伤了她的人是我对不对?”
“对!”朱唐氏猛点头,赫然松了一口气。
“呵。”
季槿岚冷笑一声:“倒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朱唐氏顿时面色一僵。
在场的众人也反应过来,这季槿岚分明是在借这件事来反讽朱唐氏。
朱唐氏凭借一把匕首便认定季槿岚是凶手,而季槿岚则是以相同的方法回应,用朱唐氏的银钗伤了王家小姐王兼妊,若以朱唐氏的逻辑来看,可不就是用谁的东西伤了人谁就是凶手。
不得不说,季槿岚是聪明的,但这手段却也是真的凌厉,令人望而生畏。
县令瞠目结舌看着事态发展成现在这个情况,临了,却是叹了一口气。
这江城的天只怕是要变了。
过往都说季家大小姐一事无成,是一个败家子儿,在这江城也只是默默无闻,无非因为季家的殷实才被众人所知。
可从今日过后,这季家大小姐只怕是要轰动整个江城了,她这是要展露锋芒了。
正在县令愣神之际,王兼妊捂着受伤的手臂冲了上来,咬牙切齿道:“我要状告她!她季槿岚今天居然敢当场行凶!县令大人可不能徇私枉法,私自庇护于她!”
王兼妊气红了一双眼,眸色中满是狰狞和凶光。
季槿岚勾了勾唇,她眸色讥诮,红唇微扬,吐出了两个字:“蠢货!”
竟然在公堂上直言说县令要庇护她,可不就是告诉百姓县令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私下与人勾结,不是什么好官。
芝麻再小,那也是官,官威也还是要有的,名声也还是要的,至少不能摆在明面上。
果然,只见县令黑了一张脸,惊堂木一拍:“公堂之上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来人啊,给我拖下去,先重打二十大板,再带上前来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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