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野沢也看的有些愣神儿,恍惚了几秒才开口,“你……就是苏月桥??”
苏月桥从容道,“是。”
甄婉儿一见薄野沢看向那苏月桥的眼神儿里满是惊艳,连忙跪下开口,“启禀皇上苏月桥她……”
“凌王妃,你不必多言,朕已知晓,”薄野沢收回有些失态的神色,皱着眉冲苏月桥道,“凌王妾苏月桥,你既已嫁与凌王,理应恪守妇道,然前有私通下人,后有诈死出逃,藐视圣恩,你这是欺君罔上你可知?”
闻言,苏月桥淡然一笑,“皇上若要治我个欺君罔上之罪,或许该听听臣妾的陈述吧,您如此听信凌王妃之控,这于公于私都未免有失公允吧。”
此言可谓是掷地有声,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就连薄野凌眉角也是微微一挑,目光落向了她。
“你给我住口!”甄婉儿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竟敢和皇上如此悖逆?这乾坤殿岂容你放肆!”
对于甄婉儿的话,苏月桥充耳不闻,只是安定自若的微笑着看着薄野沢,“臣妾所说,可有不妥?”
薄野沢嘴角微扬,“哦?那朕倒要听听了,你说吧。”
于是苏月桥便把自她嫁入凌王府后甄婉儿的多番陷害都讲了一遍,见薄野沢越听眉宇愈发的凝重,她继续道,“凌王妃为了置臣妾于死地,设计诱引臣妾的旧识云花院入监司,以造成劫狱的假象,为了除掉臣妾这根眼中钉,已有两无辜之人丧命,臣妾的旧识云花院中了一箭被押入天牢生死不明,皇上若治臣妾于欺君罔上之罪,那凌王妃隐下所有的作为在堂下对着皇上信口雌黄颠倒是非,岂非亦是欺君罔上蒙蔽蛊惑之罪?皇上若要处罚妾领罪,愿与凌王妃同仁视之,还请皇上明鉴。”
这一番话说的薄野沢先是一阵蹙眉,转瞬笑了,把目光转向薄野凌,“七弟,你这位夫人倒是伶俐的很。”
薄野凌面无表情的看着苏月桥,见她也正向自己投来目光,含着笑带着凌厉。
一刹那,他神色微异,一对浩星疏月的黑眸中漾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深。
“………皇上!臣妾冤枉!”甄婉儿立刻拜倒在地,哭的梨花带雨,“皇上莫要听信这贱人满口胡言!她说那些都只是片面之词而已,空口白牙,她又凭什么证明这一切都是臣妾做的?!”
“本宫能。”
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偏殿内传了过来,很快,张美人挺着即将临盆的孕肚缓缓走了过来。
薄野沢有些意外,“爱妃怎么来了?”
张美人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苏月桥的身上,旋即收回目光,娇柔一笑,“妾身夜见皇上为此事忧心,万分记挂,所以命人去查了一些东西,”说完,转过脸来,冲着偏殿内说道,“把人带上来吧。”
很快一行人在小权子的带领下,走了出来一字排开哆哆嗦嗦的跪在了堂下。
“皇上,最右边的是凌王妃的贴身婢女翠菊,已向臣妾招供了一切,左边起的老人是居住在断肠涯附近的百姓,他亲眼所见可以证明是凌王妃推凌王妾室坠崖,其余之人皆是授意于凌王妃,策划这场劫狱焚监司闹剧的监司典狱以及下人。”
见势如此,薄野沢立刻沉下脸来,看了一眼张美人,朝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冷脸说道,“你们自己说吧。”
翠绿吓得早已面无人色,跪在地上咕咚咕咚的猛磕,嘴里哆哆嗦嗦的招认,“………回禀皇上……所有的一切……确……确实是王妃所做……”她的话说完其他人也都争先抢后的招认,生怕说的慢了,被拉出去斩首。
“翠菊你………你们……”甄婉儿又气又惊恐的瘫坐在地上面如土色,她本来早已胜券在握,即便苏月桥在朝堂上把所有这些都抖开,毕竟没有证据,皇上也不可能听信她一人之言,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千算万算没有料到半路会杀了出来个张美人,此刻的她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只能爬到风月白的身旁,拽着他的裙角乞求,“表哥……表哥你说句话……说句话啊……”
苏月桥跪在地上冷眼的看着甄婉儿在那里狼狈地求助,忽然一道探究带着凌冽寒意的目光投射过来,她抬头,对上了薄野凌那清冷如渊的幽眸,没有躲闪,就那么直直的与他对视,倏尔唇角微挑,露出了一抹一闪而逝的嘲讽。
薄野凌神色复杂的盯着她,面无表情的脸上略过丝丝转瞬即逝的冷笑。
没想到,这个女人藏的还挺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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