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白看着爬在自己脚边哭的直抖的甄婉儿,有些头痛的抚了抚额,耸耸肩朝薄野沢说道,“哎呀,怎么办?虽然我也很不喜欢我这任性妄为的远房表妹,不过,她可是我风府的人。”说到这里他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的语气,笑眯眯的扬起了一抹带着邪魅的笑容,歪着头看薄野沢,“沢君,你看如何?”
听到这话的薄野沢脸色顿时僵了僵,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却还是笑着把目光投向了一直伫立在原地,漠然不语的薄野凌身上,“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七弟,你意下如何?”
薄野沢倒是个机灵鬼,他深知这大周朝三分之一的兵力都在风月白的手中,并不是一个可以得罪的主儿,便把皮球踢给了同样拥有三分之一兵权的薄野凌,反正这是他们二人的家务事,自己没必要蹚进去做这个费力不讨好的恶人。
薄野凌抬起冰冷的目光,略过薄野沢落在风月白笑面虎般笑眯眯的脸上,清冷的开了口,“刘公公,拟休书,即日起风府甄婉儿与我凌王再无任何关系。”
“哦??”风月白眯起眼,低头看了看脚边瑟瑟发抖的甄婉儿,“凌王倒是宽宏,不过……”他顿了顿,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我可没说过你可以去动云花院,那丫头。”
听闻这话,甄婉儿的双眼立刻迸发出了惊恐的神色,“表……表哥……”
风月白笑眯眯,“青灯古佛,了此一生吧。”
甄婉儿听完瞬间犹如被抽去了灵魂的躯壳,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对于怎么处置甄婉儿,薄野凌并不感兴趣,也不关心,只是在经过苏月桥身边的时候,他漠然的一张脸上忽然闪过一抹冷冷的轻笑,然后拂袖而去。
见凌王走了,风月白扭头朝薄野沢道,“沢君,若无其他事,臣先告退了。”说罢也走了出去。
“刘通,带她们下去。”薄野沢示意刘公公。
很快,大殿内便只剩下了张美人和他二人。
张美人看出了薄野沢心中的不快,便深吸了一口气,跪了下来,“求皇上饶恕,臣妾其实……与凌王妾是幼时旧识,因此才出面相助,未据实告知,求皇上降罪!”
薄野沢叹口气,将她扶起,“爱妃不必放在心上,朕不快与你无关,你现身怀六甲早些回宫休息去吧。”
张美人走后,刘公公很快走了进来。
“皇上…有句话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薄野沢揉着愈发疼痛的太阳穴,摆了摆手,“但说无妨。”
刘公公拿了一卷羊皮地图在地上摊开,“皇上,如今我大周朝势力割据,凌王、风将军各手握大半兵权,加之地方州县,真正在皇上手里的寥寥无几…”
薄野沢听后忍不住感慨,“知我者刘通也呀!”说完吩咐下去,“去叫禁军首领过来。”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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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乾坤殿后不多时,小权子就找到了苏月桥。
“苏夫人,我家小主儿想与夫人您花园一叙,请吧!”
苏月桥是记得这个小太监的,他是给张巧儿办事的,于是跟着小权子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了一处亭苑。
“苏姐姐,”张巧儿迎了上来,握住苏月桥的柔若无骨的柔胰,有些感慨,“……自与姐姐上次分别,已有半年之久,不想姐姐竟清瘦如此!若不是为帮姐姐而调查,竟不知姐姐竟遭遇了这诸多的坎坷,苏姐姐…你受苦了!”
苏月桥欣慰的笑笑,轻轻抚了抚张巧儿的手,“今日之事多谢妹妹了,只是你现在即将临盆莫要动了胎气。”
张巧儿点点头。
“……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苏月桥顿了顿,“我想去天牢一趟。”
张巧儿听后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嘱咐了几句,便吩咐小权子领着苏月桥去往皇宫天牢。
因为拿着张巧儿的印章,所以这一路上还算通行无阻。
只是进了幽暗密闭的天牢后,典狱长却有些为难,“……夫人,不是小人不识抬举只是此刻……有位大人物在里面……夫人还是暂候片刻吧!”
“……大人物?”
她沉吟片刻,向前走了几步,远远地就看到一袭白色的身影正俯身,将仍处于昏迷状态的云花院一把拉起,横抱着,一脚踹开了牢门。
那人有些眼熟,生的一副狭长眉目,青色的眼瞳,白肤朱唇,妖冶之相,妩媚的有些不像个男子。
苏月桥微微陷入沉思,想起这人是方才在朝堂上看见的那位,甄婉儿唤他表哥,若猜的没错,他许就是那位传闻中的风行将军风月白。
只是不知,他与云花院有何渊源,竟在乾坤殿内称之为丫头?
典狱长见状连忙阻拦,“…将…将军!天牢里的犯人没有皇上的圣喻,臣下实不敢放之啊!!”
“滚开。”
风月白伸出长腿一脚将他踢翻。
在经过苏月桥身边时,他停下了脚步,上下打量她,微微眯起眼,笑意盎然,“凌王好福气,竟娶到你这绝色女子,”说罢眯眯一笑,腾出一只手,勾了勾她的下巴。
苏月桥皱眉,推开他的手冷冷道,“将军自重。”
风月白邪魅一笑,然后一个瞬步,抱着云花院,消失在了原地。
传言都道风将军是个风流轻浮的桀骜公子哥,百闻不如一见,当真是个令人嫌恶的人物。
苏月桥擦了擦被他拭过的下巴,转头对小权子道,“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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