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诩喝完闷酒回来,就看见屋内的烛火早就熄了。
也是,他在想什么,以为那个无情的丫头像个怨妇似的等他回来?只怕她巴不得自己跟那个什么徐氏洞房花烛。
他气愤不过,想要一脚踹开门,可是却还是忍住了。
要是她真的睡了,又何必吵醒她?
辛诩轻声进屋,关门。室内寂静无声,月华透过窗棂,洒在抱膝坐在地上的翟承衣身上。
翟承衣没睡,一个人蹲坐在窗下的墙边。窗户没关好,等辛诩伸手拉她的时候,就像碰到了一块冰疙瘩。
“你怎么回来了?”翟承衣闻见辛诩身上酒味,以为他是在徐府喝的酒。
辛诩将翟承衣抱在怀里,感受她透过衣衫的冰凉,答非所问。“你这样会让我认为你是后悔把我推给别人。”
翟承衣在地上一个坐姿僵了许久,现在被辛诩抱在怀里,整个人身子都麻了。
关键是这个男人还低头在她脖子间喷洒着热气,让她整个人身子一软,只能借力依附在辛诩身上。
“这算投怀送抱吗?”辛诩的低沉的笑声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撩人。
翟承衣感受他身体的轻微的变化,吓得立刻就推开了辛诩,一抬头,撞进他迷离带笑的眼眸中。
他像是喝了很多酒,虽然还能说清话,但是看他身形不稳地靠在墙上就知道他已经醉了。
“翟承衣,你可记得上次你说你会留在我身边。”
上次,就是翟承衣喝醉酒的那次。
她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在中秋之夜和辛诩看烟花,也记得自己好像说过这样的话。
“那是酒后胡话,不作数的。”
翟承衣见他醉的不轻,转身去点蜡烛,却再次被辛诩一把拽到怀里。
听他在自己耳边说道,“翟承衣,我若是认准一个人不达目的绝不不罢休,我有千万种办法能把你娶进东宫。”
“是吗,你可以试试?”
翟承衣没有大声反驳,也没有挣脱辛诩禁锢在自己腰上的手臂。
她相信只要他想干的事没有什么是干不成的,包括得到一个女人。
可是他也相信,他要是敢来强的,不怕她拔剑砍向自己,他怕的是她的剑会刺向她自己。
所以啊,他怎么敢,又怎么舍得。
“辛诩,你也看见了,我就是这样无情自私之人,所以你还是放过我吧。我不喜欢你,也当不了你的储妃。”
“东宫之大,大翰之大,何愁找不到一个愿意当储妃的女人。可是我缺的不是储妃,是妻子,是一个我愿意不计回报而对她好的人,是你。”
翟承衣一顿,回头望着他的双眼,那堵围在她心房外城墙,好像因为这几句话在一点点崩塌瓦解。
他这么尊贵骄傲的人一次又一次在她面前低头,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儿值得辛诩这般真心相待。
“经过此事,难道你不觉得我根本不值得你这样?”翟承衣声音有些颤抖,极力忍着一种叫感动的泪水。
“我上次出手伤了你的家人,这次就当我是我还你。”
“辛诩,且不论我自己的心意,我父亲是绝对不会让我嫁道皇家的,你我之间无缘无分,一盘死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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