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昭溪的脸上瞬间多了两抹红霞,眼神不自觉地闪躲。
“公主是天之娇女,想要什么样的驸马没有,还用来求神佛?”
昭溪微微叹了口气,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有些失落。
“翟姐姐,你不明白,身为天子之女,皇室公主要么笼络下臣,要么和亲,怎可任性。”
前几日她在宁贵妃的宫里见了北济的和亲公主,也是和她相仿的年纪,在北济公主身上她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将来。
不过在她没有心上人之前,她一直安然接受这样的命运,可是自从遇见那一人,她多么希望自己能与心爱之人白头偕老。
“公主深明大义,承衣敬佩。”
翟承衣虽已是一介白衣,但是她从心底里佩服那些为了家国愿意牺牲自己的人。
男儿横刀立马也好,女子操持家业也罢,都是值得敬佩的人。
“就像皇兄那样未来的九五至尊,尚不能娶心爱之人为妻,何况旁人。”
不知为何,话题好像又饶了回来。
“满朝文武多少家的女儿想进东宫,可是从没哪个人能入皇兄的眼,只有你,翟姐姐,皇兄是真的喜欢你。”
昭溪像是辛诩请来的说客一般,但所言都是发自肺腑。
从她第一见到那幅画就觉得那画上之人如雨打碧荷,雾薄孤山,说不出的空灵轻逸。就连她一个女子都不禁为之心动。
昭溪仔细观察着翟承衣的神情,提到皇兄的时候她只是浅浅一笑,礼貌但又疏离,似乎并不喜欢皇兄。
“翟姐姐,你可知却非殿的意义?”
翟承衣倒真没想过,只是当初她夜闯东宫的时候见到一个装饰典雅不失庄重的宫殿,不知怎的就记住了这个名字。
当那日昏迷醒来,辛诩问她想住什么样的地方的时候,她随口说出却非殿,记得当时辛诩有一瞬犹豫,但还是同意了。
“有什么说法吗?”
“我也是听我母妃说的,却非殿是先皇后亲自取的名字,说是那是以后储妃的宫殿。”
翟承衣失神,她在却非殿住了那么久,那些宫女侍卫竟没一个人告诉她。
“是我失礼了,听闻之前的储妃喜欢玉兰花,难怪却非殿种了许多玉兰花。”
“那只是巧合罢了,”昭溪解释道,“却非殿的含义少有人知道,之前皇嫂也没有住过却非殿。”
翟承衣想起之前辛诩说他与那位叫仰嘉的太子妃只是政治联姻,并非郎情妾意。
昭溪继续说道,“皇兄说,那是他母妃的意思,却非殿的主人应该是他的妻子,不是名义上的妻子,是他心里的妻子。”
昭溪的话一字不落传进翟承衣的耳朵,但是在听间“妻子”二字时,翟承衣的心底好像有什么在一点点瓦解。
话说得差不多了,也走到台阶最下面,一辆雕龙画凤的马车停在一株银杏树下,这样华贵的装饰多半是昭溪的马车。
分别之际,昭溪还有些不舍,虽然基本上一直都是她在说话,可还是一副没说完的样子。
“对了,翟姐姐,过几日冬至,是我的及笄礼,不如你也进宫来吧。”
翟承衣还没答应,手上已经被塞了一张请帖,她还没反应过来,昭溪已经跑远了。
像是知道翟承衣要递回来一样。
上了马车,还不忘从帘子里伸出头来,“可一定要来,我会派人去南宫府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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