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险些从树枝上掉下来,他及时稳住了身形,可还是将那一树的叶子晃得“哗哗”响。付莞香听到了,紧张的回头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王爷,您有听到什么声响吗?”付莞香警觉的问。
楚修宜自然知道是谁发出的声音,他头也没回,直接若无其事道:“听到了,大约是府上闹老鼠了。明日让朔风去抓一只猫来。”
“老鼠”朔风自然听到了王爷是怎么说的,他欲哭无泪的想:我的付晚祖宗啊,您没事儿在王爷面前这么关心我做什么?原本明日就能去找王爷讨棉衣了,照今日这情形,怕是这件棉衣要从月钱里扣了。
不过他这一打断,付莞香就忘了刚才说的话。楚修宜自然不可能提醒她,他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方才给你的糖,一次不要吃太多。”
付莞香这才想起那包糖。她从怀里掏出那个精致的小锦囊,捏了捏,好奇的问:“为什么?”
“这糖的中间包着酒心,你酒量不行,吃多了会醉的。”楚修宜莞尔,他的声音平日里听上去清清冷冷,和着月色,却宛如清泉般好听。那清泉般的声音从付莞香心上淌过,她恍然觉得,自己明明还没有吃过那包着酒心的糖,却好像已经有点醉了。
“小晚。”楚修宜轻声唤她。
“嗯?”
楚修宜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发什么呆,院子里冷,赶紧回去了。”
付莞香这才回过神,她将通红的脸和着失控的心跳当做秘密,一起交给了浓重的夜色:就当是做了一个可望不可即的梦,明日天亮的时候,就当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第一次住进楚修宜的寝室外间,付莞香总觉得有些不习惯。好在她在校场时,有一个佟屿师兄会时不时不敲门就闯进她的屋子,她也因此习惯了和衣而睡,倒没觉得哪里有什么不方便。只是她今日似乎对楚修宜动了心,就这样一墙之隔,让她总觉得哪里别扭。
突然,想到校场,付莞香才想起有哪里不对。她隔着帘子冲里面喊:“王爷,您睡下了吗?我有事找您!”
“进来吧。”楚修宜应了一声,付莞香才走进去。
楚修宜已经脱了外衣,穿着中衣斜靠在床上看书。他觉得两个大男人没什么需要避嫌,也没有专门起来披外衣。
付莞香进去只看了他一眼,就赶紧把目光移到别处,磕磕巴巴的说:“那个,我、我刚想起来......铁鹰前辈明日不就要离开了吗?那我的功夫就没人教了,我明日是不是也回校场去比较好?”
“为什么非要铁鹰教你,我教你不行吗?”楚修宜淡淡道,听不出喜怒。
“王爷日理万机,你自己的事还忙不完呢,哪能让你再抽时间教我功夫呢?你说的我也太不懂事了。”付莞香努了努嘴,不满道。
“哦......其实倒也不必日日都我来教,不是还有朔风吗?可以平日他来教,他有任务时我来教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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