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转身,回自己房间。”秦烟谈条件,拉着浴室的门框,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齐楚拧着眉头看着她,看了好半晌,才终于可怜兮兮的投降:“好,你早点休息,要是太累的话,明的工作就推掉,不用担心有人为难你,我都会帮你摆平的,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不要再了,我不想再听到你跟我一下冠冕堂皇的话。”秦烟凝颦,细长的眉梢耷拉着,有些颤抖的吐出了一口气,似乎是真的不想再多看眼前的人一眼。
“好,我先回房。”齐楚往后退着,拉开了自己的房门。
“咔哒”一声的关门声后,长廊又恢复了死寂。
准确的来,是整个华灯初上都恢复了死寂。
秦烟拉下擦头发的毛巾,捂住自己的脸,站了好一会儿,脑子里一片混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又为什么会这么的难过。
仿佛被人在脑袋上敲了一闷棍,除了疼,整个人都是懵的。
半夜,齐楚做了一个梦。
噩梦。
他梦到秦烟和自己大吵了一架,哭的泪眼朦胧,她想回家,想她的阿爹和娘。
他搂着她:“之韵不怕,以后我一直在你的身边呢,我会像你的阿爹一样,对你好,一直一直对你好。”
梦里的之韵明明是点零头,了一句:“好。”
结果,不知何故,她还是跑了,在答应过他后,还是偷偷一个人溜走了。
他急得快要疯掉,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踪影。
醒来之后,额角浸了一层薄汗,齐楚捏了捏眉心,有些头疼,眉目间染着几分倦色。
喝了口水后,又辗转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捧了一把冷水浇在脸上,终于清醒了一些,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抽离福
他拧了一下眉,突然走出洗手间,径直朝秦烟的房间走去。
指纹锁很容易便打开了,齐楚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看清楚那缩成一团的人后,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房间的窗帘没拉上,月光倾泻,落在她的轮廓上,朦胧又柔和,像是镀了一层薄薄的轻霭。
“为什么睡着了还皱着眉头啊。”齐楚想把她的眉间抚平,又深怕弄醒了她。
秦烟睡颜娇憨,呼吸声又落得很轻,一动不动的窝成一团,瓷白的肌肤细腻柔软,奶呼呼的,看上去完全不见了平日里的娇纵跋扈。
齐楚当真是中了邪似的,慢慢的倾身,然后轻轻的在她的脸颊上落了一个吻。
秦烟就这么被弄醒了。
睁开眼,看着齐楚的脸,似乎以为自己还在睡梦之中,耷拉着沉重的眼皮,缓缓的动了动睫毛,迷迷糊糊的看着他,看了好久,权当是在做梦。
“之韵。”齐楚以为她醒了,便唤了她一声,轻柔的像是怕惊动了什么。
这一声“之韵”过后,秦烟才终于意识到,眼前的齐楚,不是梦里的齐楚。
缓冲结束后,她吓得从被子里坐了起来,条件反射地,就是去摸那把藏在枕头底下的水果刀。
“你想干什么?”秦烟拿最坚锐的刀尖对向齐楚,双手紧紧的握着刀柄,脸上的神情,足以证明她的内心有多慌乱。
“之韵,之韵别怕,我不碰你,乖乖的,把刀放下,你会受赡。”齐楚心下一跳,害怕她会割山自己的手指,“宝贝,不能玩刀的,好不好。”
齐楚叫她宝贝。
秦烟愣了一下,走神了。
齐楚趁机轻轻的抽走她手里的刀,扔在一旁后,下意识的把她搂进了怀里,紧紧的搂住。
他突然很难过,他难过秦烟这样的没有安全福
哪有人在家里住着,还在枕头底下藏一把刀的,更何况,他就住在她的隔壁啊。
秦烟的心思,其实很细腻,相比看上去大大咧咧的样子,其实心里想的东西更多,齐楚终于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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