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刀?”齐楚揉了揉她的脑袋。
“从厨房偷的。”秦烟嗫嚅,可能是入夜之后人心也跟着变得柔软,她没有挣脱齐楚的怀抱,静静的趴在他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的清冽的味道。
齐楚的睡衣质料摸上去很舒服,秦烟的脸颊枕在上面,滑滑的,柔柔的,莫名有一种让人缱绻留恋的力量。
秦烟微茫的叹了一口气,遵从了内心的本能,手臂环上了齐楚的脖子,搂的紧紧的。
“傻瓜,自己家的东西,不叫偷。”齐楚轻笑,感受到肩膀上的力量,心下柔软。
“那就是从厨房拿的。”秦烟改口。
“你是害怕吗?为什么要这么做?”齐楚又问。
“我不知道,应该是习惯了吧,我从十二岁开始,身边就一直带着一把羊角刀,来了这里以后,没有炼,觉得做什么都没有底气。”每次下意识的摸向腰胯处,结果只触到一片空荡荡的陌生感,她总是心下一紧,然后又不得不提醒自己一遍,这里不是南安了。
齐楚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往后挪了一点,靠在了床头处,后背垫着枕头,让秦烟坐在他的腿上,摸了摸她的脸,“我就是你的底气啊,宝贝。”
“你不要再骗我了,齐楚。”秦烟抱怨,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眉眼,瘪着嘴巴委屈到。
“对不起宝贝,是我不好,以后绝对不会了。”齐楚深吸了一口气,声线嘶哑到。
“绝对不会什么了?”秦烟“哼”到。
“绝对不再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质问你,绝对不会再怀疑你,好不好?”
“我才不信。”秦烟刮了他一眼,然后拿起手边的另一个枕头,毫不留情的摁在了齐楚的脑袋上。
齐楚任由着她胡闹,只是隔着柔软的枕头闷闷的笑:“秦之韵,你想谋杀亲夫啊。”
秦烟的动作顿了顿,然后隔着鹅绒的枕头,枕在了齐楚的脸上,勾了勾唇角。
别的不,齐楚的脾气是真的好啊,像她阿爹一样纵容她。
其实秦烟也有些心软了,因为就在睡觉之前,她拿手机充电,重新开机后,她才发现,齐楚给她打了快上百通的电话。
他一定也急疯了。
“之韵,我真的要被你给闷死了。”齐楚挠了挠秦烟的细腰。
秦烟被挠的咯咯笑,没办法,腰是她最敏感的地方,轻轻一碰就浑身酥痒,更何况,齐楚又腹黑的把力度把握的刚刚好。
枕头被扔到了一旁。
齐楚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后看见她微微勾起的娇唇,“笑了,明原谅我了。”
“才没有,你刚刚摔杯子了。”秦烟一边替齐楚把有些凌乱的额前碎发整顺,一边揪着嘴秋后算账,“摔得那么大声干嘛,你明明过永远都不会对我发火的。”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你能动手打我,我就不能摔个杯子了?”齐楚挑眉到,额前酥酥痒痒的,是秦烟的手在划拉。
“不可以。”秦烟吼道。
吼完就开始动手动脚,眼睛却一直盯着齐楚的鼻梁看,她从前只知道齐楚的脸长的好看,气质清隽,离得这样近之后,才发现,他这高挺的鼻梁着实是优越,优越到她想拿自己的鼻尖碰一碰。
还有睫毛,他的睫毛长长的,垂着眼眸看她的时候,会投下一片轻翼一样的阴影,让人心里痒痒的。
“不许乱动了。”齐楚扣住她的手腕,“以后还动手吗?”
“就动。”秦烟不安分到。
“秦之韵”齐楚的声线陡然变得喑哑难抑,眼神也一片浓墨。
“齐楚,我不要。”秦烟怂唧唧的眨了眨眼。
“我要是来硬的,你会讨厌我吗?”齐楚摩挲着她的脸,压着嗓子问,眼睑微微颤动着,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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