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得先养精蓄锐,把伤给养好。
“我今晚突然不想留在这里了。”秦烟握拳,看了一眼因为放心不下所以还尚未离开的林瑜,“我先和林瑜在一起。”
话刚撂下,秦烟扭头就走。
齐楚面不改色,眼底却是一片墨染的昏冥,长臂一伸又陡然收紧,单刀直入,从身后钳制住了秦烟修长白皙的脖颈,留下一片浅浅淡淡的粉红。
“我让你走了吗?”他的薄唇移至秦烟耳廓,气息湿濡温热,“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听话了。”
脖子是人最敏感也最脆弱的部位,秦烟眼神一滞,面对危险的应激反应,是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胯腰处,那里常年别着一把羊角匕首。
但待摸空了才复又回神,现在她已经不在南安了,没有边野的鹧鸪和野狼,她的腰间也没有了那把防身的匕首。
“放开。”秦烟伸手想抓住男人的后领把他给撂倒,可又被挡在了半空中,复又被钳制着动弹不得。
秦烟心下一慌,齐楚绝对练过,两人原本势均力敌,但今日她赤手空拳竟占了下风。是她轻敌了。
“秦烟,你听话一点先留在这里,我明天来接你去复查。”林瑜见势,慌出了一手心的虚汗。
说罢,许是下了十足十的决心,才看着地朝齐楚鞠了一躬,“齐先生,秦烟她伤还没有完全好,在医院这几天性子陡然养的烈了些也都是我的错,毕竟她是您的妻子,还希望您顾念旧情,不要太为难她......”
齐楚打住,“你可以走了。”
林瑜噤言,深深的看了一眼秦烟后,只能退步。但愿,现在的秦烟可以承受的住。
林瑜走后,屋内只剩下佟嫂和几个佣人。
针尖对麦芒,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算是第一次在一众佣人的面前撕破脸,就像是秋风乍起,余烬复燃,平地的一颗石子投入死水之中,撞开了这么多年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的一堵墙。
不悦的气氛也已经明晃晃的摆在了一屋子人的眼前,众人屏气凝神,不敢多言,更遑论站出来调节这番糟糕的局面。
齐楚低着头,目光烈烈,毫不避讳的细细打量着秦烟。
这算是这些年,他头一次这么近,这么仔细的看向自己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妻子。
她的个头在女子中算是拔尖的,但也只能到他的胸口,身材匀称,气质上佳,从骨子和肌理里都透着光,皮肤又极白,撞了奶似的滑嫩白皙,仿佛离得近一些都能闻着奶味,这样绷着一张脸靠在他怀里,妥妥的一只乳臭未干的小野猫。
从前有份婉转柔顺之美,今日再见,却又多了几分横冲直撞的烈烈。
不似旧人,绝对不是。
“你,吃完饭,也继续在楼下等我。”齐楚收回压制着秦烟的手臂,大概是看透了她眉眼间的不驯,又添了一句,“乖顺一点。”
他的眼神阴沉深邃,言辞间明晃晃的是在警告她,要安分。
警告完,齐楚转身上楼。
秦烟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神情是十足十的狠伐。她是认真的,她绝对会找机会弄死齐楚的。
但秦烟还不知道,客厅是有监控的,她的这个动作迟早得落到齐楚的眼里。
几个佣人站在佟嫂的身后,不敢吱声。
“夫人要不要先用餐。”新来的厨师倒是胆量足。
秦烟缓神,才发现客厅的用餐处,桌上已经摆齐了维港的特色吃食,汤汤水水面食甜点十几碟,看上去倒是丰盛。
秦烟端坐一角,觉得面前的东西都很陌生,手里捏着的一双筷子也不知是什么制成的,沉甸甸的颇有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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