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把你闺女当皮球踢啦,踢坏了还怎么去闯荡江湖啊?咯咯咯。”苗淼淼捂着屁股气呼呼地往外走。
苗老大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想起了什么,朝门外大喊:“明天我给乐安和元朗补办婚礼啊,你正好告诉他们准备准备。”
回到住处的时候,行李已经打包得差不多了,杨元朗和时乐安坐在乱糟糟的屋子里下棋。
杨元朗得意洋洋地紧盯棋盘抓耳挠腮的时乐安,杜晨昀抱着一盘子鸭货在旁边一边啃一边看,偶尔时乐安快要下错步的时候,悄悄用脚踢踢她。
其乐融融,和谐无比。
苗淼淼带来的消息像一颗鱼雷炸翻了这片和谐的鱼塘。
时乐安大吃一惊,趁势猛地站起重重地拍在棋盘上,棋子受力弹起噼里啪啦全都乱了位置:“什么?明天要补办婚礼?”
苗淼淼伸手抢来一个鸭脖,一边咬骨头一边点头。杜晨昀如临大敌,捂着盘子离她躲得老远,嘴上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那……明天结完婚咱们就走?”杨元朗挑了挑眉,将散乱的棋子黑白分开收进小盒里,假装没有看见时乐安方才的耍赖行为。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既然行囊都准备好了,咱们索性明天就……逃婚!”时乐安憋起坏笑。
翌日清晨。
东边,天空只露出一道金边,四野刚刚能够借那维熙的日光勉强看清个轮廓。
正是逃婚的好时候。
苗淼淼哭爹喊娘抱着自己的话本们死活不愿出门,时乐安拉胳膊拖她往外走,杜晨昀捂着她的嘴生怕她声音太大惊扰了山上的人。杨元朗背着四个人的行李在前面开路,观察有无人走过。
苗淼淼属狗的,不管三七二十一,有人捂她嘴就错开头嗷呜一口在杜晨昀胳膊上咬出个大牙印。咬得杜晨昀汗毛都立起来了。
任凭苗淼淼力大如牛,两个人拖着,倒也在速度缓慢地往外走。最后看着心爱的话本们离自己越来越远,只能眼泪哒哒地像个树袋熊挂在时乐安身前。好在时乐安多年习武这点重量也习以为常了:“乐安啊呜呜呜,我舍不得它们。”
时乐安拍了拍她的背:“好啦好啦,宝物如美男,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以后路过什么书店我还给你买。”苗淼淼终于老实下来了。
旁边的杨元朗一听,火马上升起来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不知道教些好的。”说罢一甩袖不理他们,先往马厩走去找铁城。
得,刚哄好一个,另一个又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