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夜晚——
“两日了,蓦儿说好明日便要进行登基大典,可目前那边未有半点动静,也不知他是打的什么主意。”
太后走到窗前,透过楠木窗棂展目远望,她衣衫单薄,几层丝绸薄纱覆盖全身,虽是花甲之龄,却因保养极好,晚风徐徐下,仍能看到并未走形的曼妙身材。
“主子,皇子他年轻气盛,虽有才干可心气浮躁,且刚回来就惹您不快,这又莫名提出要登基大事,岂是能纸上谈兵之说?”
一年轻紫衣男子,从旁侧帘幕中走出,此人眉毛细长,鼻梁亦是羌国人特有的高挑鼻梁,尖细的下颚加上一双明亮得像钻石般的眼眸,时而闪着能吸人入迷的神彩,让他看起来像只趾高气扬又貌美万分的波斯猫,优美的粉红色薄唇有些刻薄的上扬,带了点嚣张的味道。
他不动声色靠近太后,双手轻搭在太后双肩上,而后收拢环抱住,神情竟变得妩媚,粉唇一开一合,诱惑万千:“或许只是小儿心性罢了。”
“呵,小儿心性?”太后冷笑一声,也并没将来人推开,“他早已过了二十又五,当时羌王驾崩,羌国五族陷入混战,羌国燕家本族也是兄弟战争不断,当年他手上未有一兵一卒却硬是将五族混战平息,而本族兄弟也是该死的死,该残的残,其思维之细密,手段之狠辣,真是让哀家未曾料想到,也大开了眼界。”
“可,太后若是这样说来,五皇子他为何自甘堕落要与南越贼人联手?”燕蓦的这些事迹紫衣男子是有听说过的,可太后这番说辞下来更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太后反而转过身来笑了:“你目前能想到比这更好的方法,让现在风雨飘摇的羌国能够对抗强齐的十万大军吗?”
紫衣男子瞳孔剧烈收缩下愣了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那齐王想放蓦儿回来,让实力薄若的羌国更好同南越相抗,这样等到他十万大军抵达之时,见到的胜者既不是我们羌国五族,也不是那些南越乱贼,而是两方的冰寒尸体。齐王那十万大军并非是用来打仗的,而是用来给我们收尸的。”
太后轻叹一口气,环抱住男子的腰身,侧脸贴在其胸膛叹了口气:“蓦儿这样反其道而为之,反而是最好的对策。且,他也有他所坚持的东西——”
“就是可惜了,天是地利人和都不在他那边,掌控一切的依旧是哀家,五族首领都遵从于哀家。他这次既然能够活着回来,任凭他跳脱一时,最后也要是归于哀家的。”太后的眼神一下变得无比阴寒,口中的声音却细小只能让她自己听见,就连靠的如此之近的紫衣男子,也未能听得真切。
他正欲低头询问,朱唇就被怀中的人给堵住,一瞬间腹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一层层异感如浪涛席卷碰撞,再翻滚到喉咙。
这是恶心的感觉。
但是他也早已习惯了,一年前被送入这女人的身边时,就已经注定了他以后的命运就是如此。
同紫衣男子一般被送入宫的男子也不止一个两个,他们不论是为了金钱利益还是权势,亦或者逃离不了这个毒辣的女人,皆纷纷屈服,成为这个羌国最尊贵女人的玩偶。更有甚者也会争风吃醋,争取其床笫承欢机会。
紫衣男子忍下不适,对其热烈回应,口中水声啧啧,暧昧气息火热。而两人气氛升温极快,难舍难分下,男子将太后打横抱起,走向阔床,两人自然而然互扯衣襟。
可正待二人即将都一丝不挂之时,门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响,那脚步在门前停下:“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