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弗兰克·佩恩觉得最近的自己和已故的老对头一定很有共同语言,他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区别只在于金家族当时是大厦将倾,佩恩现在只是经历小打小闹。所以当弗朗西斯找到他提出一个诡异的要求时,他简直难以置信面前的人是自己那个对所有事都漠不关心的儿子。
“我要觐见陛下。”弗朗西斯重复了一遍刚才他说过的话。
“当然如果陛下可以主动召见那更是再好不过。”琼琴芬补充道。
“理由呢?”佩恩觉得自己的心脏承受力已经进化的空前强大,可以在任何情况之下保持理性的思考。
“阿格莱塔炮轰佩恩——瑟斯特是攻击世袭宫相制度的不合理,从这个角度来说她确实很有舆论号召力。”琼琴芬没头没尾的接了一句,她本身应该是一个逻辑严谨的人,但是少许的跳跃思维会是她卓越间谍素质的点睛之笔。
“然后呢?”佩恩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错误了,他可以保持理性思考不代表他吃得消年轻人的跳跃思维,但还是跟着琼琴芬的思路走。
“她反复强调问题的重点不在佩恩是否拥有合适的继承人,而是宫相的决定权应该交给议会。这代表着什么?”琼琴芬对弗朗西斯发问。
“她在转移注意。”
“对。”琼琴芬点头。“她拥有舆论导向的支持,人言可畏,那么,如果可以把她的优势变成劣势,那就是佩恩的胜利了。”
“具体的呢?”
“事实胜于雄辩,她越是回避什么,我们越要强调什么。”
“让陛下召见弗朗西斯,让陛下认可弗朗西斯的能力,用陛下的态度去堵他宠臣的嘴?”弗朗西斯脱口而出,一旦他察觉琼琴芬的目的,那很快就可以和她统一思路,他们多年来精诚合作,对彼此的熟悉程度可谓无与伦比。
“是的。”弗朗西斯肯定。
“而且本身这件事没什么风险,陛下之前不是问过弗朗西斯的情况吗?连名目都有了。”琼琴芬食指压住拇指一弹,就是一个清脆的响指。
琼琴芬把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佩恩也没有理由反对,第二天汇报工作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跟阿尔费雷德提了一下,他也没指望瞒过阿尔费雷德自己的目的,因为阿尔费雷德应该会给老臣一个面子。但是超乎他意料的是,阿尔费雷德没搭腔,他只好悻悻而归。
“宫相阁下的反击真是到点子上了。”阿格莱塔得知此事之后不满的向阿尔费雷德抱怨,她自从被阿尔费雷德明确赋予了那样宏大的期望之后,就迅速摆正了态度,不再小觑自己,也不允许别人的小觑。
“看来他对自己的儿子真是自信。”阿尔费雷德笑着摇了摇头。
“您见吗?”
“嗯?”
“您到底有没有认真的听臣说话啊?”阿格莱塔屈起食指敲击阿尔费雷德面前的桌面,表达对他跑神的不满。“小佩恩!”
“你让朕见吗?”
“还是见一面吧,毕竟是宫相大人自信可以成为他接班人的儿子。”
“说起来朕到现在都没看出你到底要怎么回应朕的期待?”阿尔费雷德问道,“公开炮轰可不像你的手笔。”
“时机不到,臣是不会告诉您的。”阿格莱塔道。
“那朕就见见吧,朕对这位已经十三岁但是没这么在公开场合露过面的小佩恩还是很有兴趣的,如果真的是可造之材,未尝不能给他寻到其他用武之地。”佩恩保护的这么好而且敢让自己召见的小佩恩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