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御忍住笑意,从兜里摸索出个精致的小盒。
兮愔解了难题,正开心,见他拿出此物好奇地问:
“太子,这是什么?”
“你的奖励。”
只见纳兰御打开盒子,居然是一颗颗粉红透明的凤尾果糖。
兮愔开心地剥开一颗尝尝。
“咦?与上次那种不同。”
纳兰御赞许地说道:“厉害!我按你所说减少了桂花香味。”
“……可是少了桂花味却无端端变涩了。”
他听兮愔如此说,也拣了一颗放在口中,品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别吃了,我下次重做点。”
兮愔摇摇头说:“不碍事的,涩味又不重,我喜欢吃。”
纳兰御笑着把糖给了兮愔。
兮愔也打趣道:“我们两个像孩童般,如此嘴馋。”
纳兰御心中感慨:
正因为孩童时没有享受到如此乐趣,长大后才分外期盼。
安王府中,此刻的情形却是大不一样。
白日里,冯王将诗语公主送入安府,只道是先去照顾受伤的准夫君。
实则是冯王听说诗语在军营中闹事被赶了出来,让诗语主动去重修旧好的。毕竟皇上已指婚,今后是要过一生的人,吵架久了易生隔阂。
诗语回到府中也懊恼过自己行事稍有鲁莽,要是能不如此浮躁也不至于伤了安王的心。
好在回朝后,安王没有在皇上面前告自己的状,也没有推了婚约,只是伤重延期了。于是乖乖听父亲的话,来安王府照顾纳兰修安。
可对于安王来说,这样就无端端多了一个看守的人,他都无法去宫中看兮愔,心中思念至极。
夜深,安王仍望着烛光发呆。
门外响起了冯诗语的声音:
“安王,为何还没歇息?”
说着竟推门要进来。
安王立刻说:“困了,要睡了,你也回去歇息吧。”
听安王如此说,诗语有些委屈,只好转身回房了。
安王有些烦躁,如此下去,诗语日日守着。若自己要进宫,她会以为自己伤好了,要求完婚。若不进宫又见不到兮愔,自己思念难耐。
该如何是好?
不如?
让兮愔来见我?
第二日,安王府传来消息:安王伤重,请太医院派人驻安王府为安王疗伤。
摆在面前立功的好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薛甲医立刻自告奋勇前去安王府。
安王怎会容他久留?
不到半日,薛甲医就灰溜溜回来了,说是安王伤势加重,大发雷霆。
眼看薛甲医碰了一鼻子,其他甲医都不敢再动,只等首领秦甲医定夺。
自己徒弟的心思秦远怎能不知?
纳兰修安自小寡欲恬淡,随遇而安,极少目的明确地想要一件东西。此前问他要苏瑾,庆功宴上问太子要苏瑾,此番说重伤,赶回了医术不凡的甲医,目的可能还是要苏瑾。
他的伤是苏瑾治的,就派苏瑾去吧。
乔南星知道秦远想派兮愔去安王府,问道
“师父,你派苏瑾去,需要我随同吗?”
秦远摇摇头说:“让苏瑾自己去新晋医童中挑一二人带去吧。”
“可是我日日待在太医院,也好想去安王府玩玩。”
“你想去为师带你去,为何要跟着苏瑾?”
“师父……”
“做什么?”
“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