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三天时间,如果老将军有事,数罪并罚!”
说完,一众人等携老将军离去。
兮愔心里也是忐忑,本来糖尿病就是个慢性病,三天时间不一定就能通过饮食调理控制好血糖。
当下也只有听天由命。
秦远带着乔南星回到帐中,路上见四下无人,停下悄声对她说道。
“苏瑾虽是好苗子,但是来历不明,你平日还是得对他避讳几分。”
“但是师父,你刚刚还为他脱罪……”
“苏瑾救我,因我而来,又是我收他为徒,于情于理,说句公道话不算偏袒。师父历经官场,知道防人之心,但是你这丫头一直受师父庇佑,过于信赖他人会吃大亏。”
说完秦远疼爱地理了理乔南星被风吹乱的发丝。
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却惹得乔南星心中一阵悸动。
虽说秦远如师如父,在乔南星眼中却一直是个发光的男人。
秦远悬壶济世,誉满天下,乔南星看在眼里,爱慕在心里。奈何世俗恐怕容不下这种感情,所以她一直埋在心里。
眼下师父一个小动作却惹得她红了脸颊。
师父可以当她是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可在她眼里师父可是个正经男人。
还好夜深月远,视线不清,乔南星找了个借口就走回帐了,都没有把腿上还有伤的秦远送回帐中。
秦远一瘸一拐走回自己军帐,一进去,只见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背站着正在看自己的医书。
男子半束着发髻,用一根羊脂玉发簪精巧地挽住,身着白色锦衣,衣襟处和腰带边缘点缀着金丝线绣的锦霞纹。
秦远一见背影,立刻笑着行了个礼,尊敬地说道:
“参见安王陛下。”
纳兰修安转身急忙让过秦远道:
“师父莫见外,呼我名讳就行。”
“安王一向平易近人,但是礼节还是要遵守的。您只是平日喜好向我请教,我还算不得师父,岂能和当今皇师相比?”
“秦甲医客气了,修安自小喜爱医学,幸而有您提点,才能学成一二。此番前来,第一个便来看看师父。”
秦远不再客气,笑着走过去,招呼纳兰修安一同坐下,沏了两杯五味子茶。
“安王几时到的?”
“刚到。皇兄收到前线战报便派我前来。师父遭遇山匪,事有蹊跷,我来调查真相。”
“我们一行人本来只是在山中采药,忽遇山匪,已交出全部财物仍被诛灭,而且来人看似训练有素,不似草莽。”
“之前连将军派人检查了尸体,我们几乎全军覆没,山匪居然无一人受伤。即便我方均是医者不会武功,挣扎之中也会伤及对方,能做到毫发无伤,只能说对方早有预谋且武功高强。”
“我受伤不轻,幸得医童苏瑾相救,这次辽尘国真的失去一大批良医。”想到那么多爱徒惨死,秦远心中酸楚难耐。
“改日我定会好好感谢这位医童。”
“顺带也帮我观察一下,是否是可信之人。”
秦远言下之意纳兰修安也懂,苏瑾并不是完全可信之人,需要提防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