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看苏瑾并不惧怕,您命悬一线他也能及时冷静处理,不妨带着他同去看诊。”
秦远点点头。
到了收治伤员的地方,兮愔倒不着急看病,先看周围的情况。
乔南星看他到处看,以为他被吓到了。
“发什么呆,被吓到了吗?”
兮愔不搭理她,还是四处看。
秦远早已经自顾自忙去了。
兮愔让几个轻伤员挪了地方,扯了几块布把整个地方分隔成了数个单元,又在边缘开了几个洞,使得整个军帐有了流动的空气。
一个下午,他一直就在折腾这些,一点也没帮上秦远。
晚上回去时,乔南星揉了揉肩头,直皱眉头,忍不住和师父抱怨起来。
“苏瑾什么忙都没帮上,还添乱,早知道不带他来了……”
秦远摇摇头,无奈地笑了一下。
刚回到他们自己的军帐,连将军和袁统领率领几名精兵,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将军何事大晚上如此兴师动众?”
连将军手上拿着一张药单,正是兮愔开的饮食方子!
“刚刚接到军厨报告,说老将军让人按照这张方子准备饮食,但是这不是秦甲医的字迹。厨师留了心眼,报上给我,是谁给了老将军这张药方?”
四周无声。
“说!”
兮愔心中一凛:那位老人家居然是老将军,怪不得在军帐中出入自由,这下可害惨我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
“是我。”
说出这句话时在场的人都惊了。
老将军久战沙场,军功赫赫,皇上极其重视。这次剿灭叛军,老将军不放心女儿连卫疆独自前来便请求一同应战。
老将军近日身体愈发不好,秦远都一筹莫展,深怕将军出意外。
这个连药都开不了的低等医童居然直接给将军开了方子?!将秦甲医置于何地?
连卫疆见是兮愔,也有包庇之心,但是迫于一众人的压力,也是跟秦远有个交代,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问罪。
“你可知戊级医者是无法看诊开方的?”
“我知道。”
“你可知道老将军的怪病已有时日?”
“我知道。”
“可收何人指使?”
“我一人所为。”
“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一来我不识老将军,二来我诊断出他所患何病。”
此话一出,连将军身边几位精兵都没忍住脸上笑话的表情。
是啊,一个连药都认不全的小医童,哪来的胆子说他诊断出将军的怪病?
秦远忍不住问到:“将军所患何疾?”
“糖尿病。”
此话一出,众人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糖尿病?尿中有糖的病?
秦远也心生狐疑:这是什么病?闻所未闻。
“苏瑾,我虽是你师父,但也不会包庇你,你不可胡诌。”
“师父,听我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