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一愣,什么情况?我护着你,你让人打我?
见田七被团团围住,萧晏离怡然自得上马观战,“田七,你胆子不小啊,竟敢怂恿本王。”
田七回过神,嘿嘿一笑,“您不是没上套吗,群殴就免了吧?”
“打。”
丢下一个字,萧晏离掉转马头打道回府。
翌日,街头商贩皆议论,“欸,听说了吗,昨晚俞家小姐在自家门口将杜公子打了。”
“那算什么,昨日她还在宫中当着皇上的面,把宸王殿下给踢废了。”
“哎呦,真够狠的,就没人能治得了她,以后见着她得绕路走。”
“那可不。”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萧晏离睚眦必报,昨晚上门寻仇不成,就栽赃陷害给她,卑鄙。俞初悦顿觉,金盆洗手昭告全城,弃武从文迫在眉睫。
当下,她召集阿莫、玲珑筹办祭天典礼。
此等从善如流之事,王管家积极响应,从账房拨款三百两做筹备款项,俞初霖听说亦送来三百两,她那没见过面的姐姐又送来三百两。
萧晏恒闲逛而来,添了一百,凑足一千两。
有钱好办事,三天后,辅国将军府门口搭起了三米高的宽阔祭台。
台上铺着大红地毯,中央放一尊大鼎,鼎内燃着檀香,两边则摆一溜香案,案上各种祭祀礼器一应俱全。
至台前置一铁架,架上搁一纯金耳盆。
台下设观礼席,茶点丰盛。方圆五里内彩旗招展,各路口派专人指引往现场观礼。
然,直到下午观礼席上一个人都没有。
无人观礼,就无法昭告全城,这劳财伤神的祭天典礼就算失败。
“阿莫,你不是信誓旦旦说会有人来观礼的吗?”俞初悦顶着几斤重的头饰问阿莫,为显庄严隆重,她今天大妆,脖子已被压得酸疼。
阿莫疑惑,别人不来,与小姐拜了把兄弟的那些土匪不能不来。他们虽充了军,但今天是他们休沐的日子,提前还与他们再三嘱咐过,怎地今天都不见人?
“小姐,您先坐下稍等,容我去看看。”
俞初悦也不干等,扶着头踱到街边查看,哪怕拉几个路人来也好。玲珑见状紧跟其后,一早前来看热闹的萧晏恒则跟在玲珑身后。
待俞初悦盛装往街边一站,街上行人往后绕了几丈远,只有一个人向她这边走来。
她高兴,正要去接着,那人却与她擦肩而过,向她身后的玲珑打招呼,“玲珑姑娘,你真在这啊!”
“是…是啊,杜公子。”玲珑尴尬应着。
听杜公子这称呼,俞初悦便知他是要包养玲珑的那位莱国公公子杜威。
怎地昨晚没被田七揍够,还敢来纠缠玲珑?
不过来了也不怕,玲珑现在是她的人,手续齐全合理合法,他不能怎样。且玲珑身边现在还有个萧晏恒,他更不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