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朝中还未立太子,她的儿子将来定是要当太子,继承大统,怎能被俞家的憨货祸害。俞家那傻子哪有母仪天下的样,便是做个没有名份的媵妾,也不够资格。
不过,安元朝素来婚嫁自由,不包办,儿子不点头,任她看上也不作数。
“恒儿,你看悦儿如何?”皇上问萧晏恒。
萧晏恒瞟了一眼俞初悦那边,却没看她,而是将目光落在她身边的玲珑身上,“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很好!”
本等着萧晏恒拒绝的皇后,见他被退而求其次无动于衷不说,还施施然接受,眼尾又被气出几道褶子。
但俞初悦是个通透人,察觉萧晏恒醉翁之意不在酒,鼻子里哼出一声嗤笑,得,自己这爱情的火花还没开放,就被掐熄。
“皇上,我看我还是到民间另选佳婿吧,皇子们我实在高攀不起。”俞初悦主动退出,也不打算挑什么皇子了,累!
“怎么,你刚甩了五哥,又想甩我?那不行,你择你的民间佳婿,我们先做朋友,怎样?”
萧晏恒对她喊话,他估摸自己武功不差,倘若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应该能跟她打个平手。
俞初悦闻声则细看萧晏恒一眼,面相还较乖巧,想想,有个皇子做朋友也不错,她遂对萧晏恒举杯以示同意。他想和她做朋友是假,想接近玲珑是真,她都懂。
萧晏恒亦对俞初悦抬抬手里的酒杯,这个朋友算是交了。
自家养的儿子啥德性,皇后清楚,见他们隔空对和,众人面前不便阻拦,只得先由他们去。
而皇上之前撮合老五和俞家小姐不成,现在见老七要和她以友相交,自然无话,如此一团和气,皆大欢喜。
入夜,仲春晚风微凉。
萧晏离已将白天之事平复下去,潜心在书房作画,田七丧着脸来报,“王爷,杜公子来了,在前厅等您。”
“他来做什么?”
“说您抢了他的女人,找您要回去。”
“什么女人?”萧晏离甚少与杜威来往,连他本人都未见过几次,何来抢他女人一说,再说他也不好那口。
田七如此这般将事情原委讲过一遍。
听完,萧晏离冷冷吐出几个字,“让他去俞家要人。”
田七就知道自家王爷会来这句,白他一眼:去什么俞家,去了好让他骚扰玲珑?
“我说了,他不走,说芝兰院的人看到赎人的那人是回咱们府里拿的银子。”顿了顿,田七又斜着眼阴戳戳道,“王爷,您是皇子,要不您出去将他打走得了!”
......萧晏离搁下画笔出去,打马将杜威领到俞家门口,“田七,上去敲门。”
田七磨磨蹭蹭上前敲开门。
来人见是宸王殿下,进去禀报,片刻回来,二话没说砰一声关了门,从里面上了门闩,似乎还隐约钉钉邦邦又加固了几条门闩。
......
“萧晏离,你带我到这来就是为吃闭门羹的?”杜威不明就里,气呼呼质问道。
“杜威,你竟敢直呼殿下名讳,找打。”田七上前结结实实赏了他一嘴巴,早就想打,没逮着机会。
杜威身后几个家奴见少爷被宸王殿下的侍卫扇耳光,只看着,不敢言语。
萧晏离瞪他们一眼,“你们主子被打了,还不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