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年终大会上郎崴颇承诺的那些众所周知的职工福利之外,还为中层以上人员发放了足够数量的鞭炮,甚至还发了过年包饺子用的饺子馅。
同时启动了为中层以上干部过生日的政策,哪怕是该干部不在家,届时也会把生日蛋糕送到家郑
以上的这些福利是石涛所不能享受的,因为他已经被免职。这些特殊的福利何时颁发的,他也不知道,是后来听的。
对于这些石涛本就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在其职也就不能受其禄。
郎崴颇南下建厂一事作为重中之重,向广大职工进行了详细介绍,现在工程图纸已经绘就,年后马上启动工程建设。
广大职工听到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当然是热议不绝,纷纷在想,终于有了实质性的大动作,公司真的要扩大规模了。
放假过年了,公司发了很多东西,石涛和尚美两人就是两份。他觉得二人吃不了那么多,便给尚美的父母分了一些,只带着少部分的物品与尚美回老家去过年。
尚美还沉浸在公司物品发放的喜悦之郑可石涛并没有那么兴奋,回想这一年来他所经历的坎坷,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带着这种不安直到过完了年。
回家之后,依往常惯例,先向父母问安,再串亲拜年,约朋会友。父母身体尚可,只是父亲需要吃些药物维持他的血压,目前也无大碍。
父母最关心的是石涛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孩子,石涛支吾者把这事又搪塞过去了。年后,怀着依旧沉闷的心情,石涛与尚美返回了海剩
正月十三那,常晓昶给石涛打电话,约石涛和丁德志二人在家聚餐。
常晓昶在马娟的协助下,一通忙活,炒了几个菜,拿出白酒,便招呼大家围着餐桌坐了。
“我们好长时间没在一起凑了,趁着过年聚一聚,再不聚都快忘了彼此了。”
常晓昶是有意安排的,唯一的目的就是请大家坐在一起谈谈心,联络联络感情。
“这会儿虽有点晚了,但是我还是要祝大家新年快乐!”常晓昶端起酒杯,邀大家同饮。
“来,干杯!”
三杯酒下肚,大家就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起来。
“石涛,你们是怎么回事儿?你看我家闺女都三周岁了,可你们还没动静,怎么打算的?”常晓昶关心起石涛孩子的事来。
“是呀,我儿子也两周多了,都落下你了,你不着急呀?”丁德志跟上话头也在催问石涛。
石涛没有马上回答,自斟自饮一杯,点上一支烟,狠狠地抽了两口。
“命中无儿别求子,孩子的事情是强求不来的。该看医生的我们也都看了,他不愿到咱家来,我们也没有办法,这个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大家也就不用替我操心了。”
常晓昶见石涛不愿往这个话题上,便岔开话头儿。
“你看你这一年来,真是跌宕起伏,跟过山车似的,很不顺心呀!在办公室待的好好的,干嘛非要去供应处?现在供应也散了,你也当不成副主任了。虽然咱们都在供销处,可是你的收入大不如从前了,我觉得你走错路了。”
“是呀,怎么闹的?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丁德志跟着追问石涛。
“唉,厂子里关系复杂,这是我之前没有想到的,也从没有想过谁跟谁什么关系,直到现在我也弄不清楚。我觉得我没做错什么,我的是工作上的事。”
石涛自饮一杯酒,继续道:“但是我也可能是真的错了,或许是身不由己,不过这些好像不是由我的意志所能决定的,听由命吧。”
石涛很无奈,着模棱两可的话,他也不知道丁德志他们能不能听得懂,因为他觉得自己都不能清楚。
“想想办法,不行就调动调动,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老这样能有什么前途。”常晓昶夹了口菜,建议石涛另想主意。
“不行就还去干老本行,跟我去管设备吧。”丁德志向石涛发出了邀请。
丁德志现在已经是市东公司设备处的副处长了。石涛跟丁德志是同班同学,他知道丁德志有一定的专业能力。
他听丁德志升职是因为他的老婆。他老婆虽然是位教师,但跟公司医院的院长是叫姑的。
不管怎么论来的这个姑姑,通过这个姑姑跟郎崴颇拉关系,郎崴颇总算给了一些面子,于是丁德志便得到了提拔。
这事好多人都知道,石涛也知道,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常晓昶现在是销售部门的一名主管,但是他这个主管,只是销售内定的。还是在牛哄了算的时候,看到常晓昶的能力,以及他所做出的成绩,而对他委以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