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马车,一行人行的很快,就找到了叶若水要找的樱园。桂枝站在马车旁,左等右等着急坏坏了,生怕小姐出了点什么事,看见两辆马车驶来,面上一喜,赶忙迎了上去。
“小姐诶小姐诶,你可急坏我了,你不知道,我赶到这个樱园,又惊又怕,生怕你出点什么事,夫人还在里面晕着,又不能抛下她去找你,”说罢才发觉若水的手上、裙边甚至是脸上都有血,更是哽咽着扯着她东看西看。
“小姐还说,是不是哪伤到了,小姐也是,让我和夫人丢下你做什么,你素来没怎么出过城,又不熟悉路线的,让我们先走自己却与那么多贼人以命相博,胆子也太大了,还有芍药...”
待身后的两位年轻男子下了马车,这才噤声,用疑惑的眼光看了看芍药,又很快收了声,不再说话了。
叶若水先问,“夫人可还好?醒过来了吗?”不等桂枝开口,又跳上马车去看,见母亲安然无恙,只是受惊过度晕了过去还没醒,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跳下了马车,对桂枝道,去寻我的披风来,我记得车里是有备用的,”未等她去寻,已经接下披风,将那披风送还给寸言身边的小厮。
寸言到底是年轻人,目光暗了暗,觉得这位姑娘未免不识抬举,先前救她于危难之间,转眼又嫌弃这件披风,到底是小门户的女子,也太不懂分寸了。身后的那位兄长眼色也沉了沉,但到底没说什么。叶若水看在眼里,只当不知,还一个劲的朝桂枝使眼色,让她快些寻来。
待收拾好行头以后,若水两位公子行了礼,“今日多谢二位公子救命之恩。我乃宽城叶氏的女儿,得幸为两位公子所救,若公子有事,可来宽城寻我家细谈,若水必定鼎力相助。只是不知公子是哪家,也好请家父家母上门感谢一二略表心意。”
寸言摆了摆手,笑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看见姑娘安全,在下也就不叨扰了。若是有缘,以后会见的。”
说罢,与身后的兄长翻身上马,逐渐走出了叶若水的视线里。
叶若水与芍药桂枝等了一会,母亲悠悠醒来,见到若水,先是哭了一阵,非要检查她身上有无外伤,看见身上的淤青和脖子上的血痕,一边说着“天杀的匪寇”,一边又擦着帕子不断掉眼泪。
叶若水只好安慰了一阵,先前遇到的人也并未对母亲提起,因桂枝和芍药是自己的丫鬟,无事也是不会提起的,免得又惹夫人忧思。于是只捡了好听的话说,说自己并未遇到什么特别严重的追杀,不过是一起到了樱园的。叶夫人虽然疑惑,但也没有细问,而是不住的害怕,还在检查叶若水其他外伤。
于是一行人很快加急到了叶夫人娘家。这娘家姓张,祖上三代也是京城内的大户。只不过是其中一户旁系的旁系,和京城的张氏多多少少沾点关系。只不过因为太远,也没人会着意攀亲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