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的声音响起,“打扰了,公主殿下,臣妇与小女无意冒犯。”
声音由远及近,露出来白荼的容颜,“臣妇见过王爷。”
“免礼。”安平笑眯眯的,“夫人晚好。”
白荼忽地脱下身上的大氅,轻轻的盖在安平的身上,大氅落下的一瞬间,安平的眼睛酸了,她用力眨眨眼,一脸恬淡的笑:“夫人真好。”
白荼搓着手,“天凉了,记得加衣。公主殿下,这般,臣妇就带着小女退下了。”
“夫人,方便留个地址么。”安平抚摸着身上的大氅,直视着白荼,“这大氅的料子是极好的,无功不受禄,改日定要登门拜访的。”
白荼的脚步顿了顿,笑道:“公主,臣妇是林家的儿媳。”
“好,且记着了。”
一行人离开,半晌之后,时越低声道:“公主,我现在都不敢看林夫人。”
安平似乎是有点诧异,“怎么会,虽说我未曾接触过,但是这林夫人愿意为我披上一件大氅来看,他就不是什么苛责人啊,我看那面像也是极好的。”
“是我有罪。”
“嗯?”
“侧妃是林夫人的外甥女,当初是我对不住她,三媒六聘一样没有就将她迎进府中,后来有害的她坠落悬崖,都是我的错。”
时越迫切的想要从这个与孙乐渝长相一样的女孩儿口中听到谅解的话,可是,他终究是错了。
安平欲掉平静。
“王爷,您能反思固然是好事儿,但是,你莫要忘记了,往后相伴余生的是我们二人,你这般指挥让我想要逃开,毕竟……”她再黑暗中的眼眸发亮,近看却满满的不近人情。
“活人是争不过一个死人的,更何况本宫从来都不屑跟一个死人去争男人。”
说完之后,不顾时越的呆滞,径直摇着轮椅走了。
走了之后的安平就开始后悔,这玩意弄得久了手酸。
咬着牙终于是看见了梅落,哭丧着脸,“落落。”
梅落忙过来,“怎么了,他人呢,怎么就让你一个人过来了。”很是不满。
安平只想着撒娇,语调暗含着委屈,“他缅怀过去呢,呜呜呜,手酸,好酸。”
“好好好,吹吹就不酸了。”
梅落一边哄着一边把大氅给她批好,也没有等时越的意思,直接推着人走了。
这一路上的消耗实在是太大了,安平路途中再一颠一颠的马车里就开始昏昏欲睡,终于在撞到梅落肩膀上的时候没忍住睡着了。
梅落心里疼惜,给她调了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让她睡了。
到了王府也没有舍得叫醒她,让田情许推着轮椅,他自己抱着安平就进去了。
简单的洗漱之后,安平倒在床上一睡不起。
梅落收拾好一切,在外面与田情许碰头,低声道:“如何?”
田情许眼眸浮现畅快的神色,“极好的,那狗皇后正发脾气呢,半途退场根本就不是什么想要去歇歇,她就是奔着公主来的,听说公主离开之后气的砸了一套千金的茶具,现在正在打小婢女出气呢。”
“疯女人。”梅落也跟着低低骂了一声,嘱托道:“你且小心,看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