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一行人来到校场。
刘子羽吆喝道:“开盘啦,我做庄,兄弟们赶快下注啊。”
刘韐喝道:“休得胡闹。”
刘子羽嘀咕道:“若不想着赚钱,怎么还的清欠债。”
刘韐无语。
得知攻占嘉兴城的经过,刘韐再无疑虑,彻底投靠了义军。
到了嘉兴,除了协助、指导、协助桓逸处理秀州事务,也在熟悉军队,为攻打苏州做准备。
只是父子俩的俸禄都用来还债了,天天吃糠咽菜,也真是够了。
众人见到父子俩互动,都是窃笑,却也没有客气,纷纷下注,或三五两,或一二十。
顷刻间,刘子羽跟前堆了一堆银子,只喜的他眉开眼笑。
坐庄的,总是稳赚不赔,这次终于不用蹭饭了。
因为石宝新来,众人也不知本领如何,压邓元觉的多些,是故赌注为一比三,平局却有一比五。
方天定不好下场,招过冯喜耳语一阵。
冯喜笑着走向刘子羽,道:“我也来凑个趣,且压一千两赌两位兄弟平手。”
刘子羽笑容一僵,暗道不妙,又不好从心,只能咬牙应下。
他只期望两人不要和气,须得分出个胜负才好。
场中,石宝持劈风刀,邓元觉提禅杖。
大喝一声,邓元觉首先抢上,禅杖当头砸落,石宝也不示弱,举刀拦住。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好大的力气,众人尽皆骇然。
再看时,寒光纷飞,铁音阵阵,石宝邓元觉已经搅做一团。
果真好本事,众人纷纷喝彩。
两个大将如此出色,方天定也是欢喜。
你来我往中,两人斗了五六十各,只是平分秋色。
只见邓元觉荡开劈风刀,跳出了战圈,叫到:“我不敌也,且罢手。”
石宝收刀拱手,道:“胜负未分,大师何必自谦。”
邓元觉道:“我奈何不了你,你却有锤子未出,若是偷袭,我必遭殃。
而且你又是骑将,步战如此凶猛,若是有马,我定然不敌。”
方天定道:“两位兄弟都是好本事,何必非要分出上下高低,只以平手结束便是。”
众人皆颌首同意。
方天定又道:“正好兄弟们凑了些银两在此,又是年前,且去包个酒楼,为石宝兄弟接风洗尘。”
除了跺脚的刘子羽,众人都是同意。
群情难拒,刚添了一笔新债务的刘子羽暗自发狠,非得吃够三千两不可。
吃了一回,众人回转,就着情报推演攻打苏州的行动。
“沙盘推演,只要主将不昏庸,哪怕不胜,也不至于失败。”刘韐惊叹。
石宝也是点头,道:“此法在手,不会打仗亦无妨,按部就班便可。”
两人都是第一次看到推演,惊叹不停。
策略定下,邓元觉和包道乙主动请缨混入苏州城内,以为内应。
方天定道:“邓元觉、包道乙,此去须得听从石宝兄弟安排,勿得违令。”
两人应下。
看向石宝,方天定又道:“观兄弟刀法,乃是骑战,我有一匹爪黄马,正好战场厮杀,兄弟回去时骑上。”
此言一出,石宝更加死心塌地,拜道:“哪怕刀山火海,肝脑涂地,定然为首长取下苏州。”
马匹对武将的作用,只看吕布因赤兔背叛丁原,便可知一二。
方天定扶起,道:“非为我也,乃是为了苏州百姓。”
石宝再拜,道:“必不负天下百姓期望。”
众人皆笑。
安排妥当,邓元觉、包道乙挑了四五百人,分批混入苏州,以为内应。
这两人,一道一佛,并不会引来盘查,正适合提前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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