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言之,吾等要感谢这位壮士才是!”
接入厅堂,待到秦忌以及妇人等皆分席而坐之后,其顿时将己身遭遇一一道来,言及劫匪以及姜若救助,至于死士之行径并未言说,在秦忌想来此事只会让母亲徒增烦扰,心增忧虑,是以此事被其言之为财物劫掠之行径,然后姜若行侠仗义,救下了自己。
听闻秦忌所言,妇人面色接连变化,似有感同身受,随即念及那位救人壮士,却言必感谢才是。至于秦忌武力强弱,妇人不尽知晓,并非秦忌刻意隐瞒,而是妇人不曾问过。
“母亲所言甚是,只是忌不知其所居何处,且其身负要事,想来亦有所不便,不过,忌毕牢记心中,等再次见面之际,必邀之家中做客。”
母亲之言自然无错,只是以自己对那女子之观察了解,其此咸阳之行并非游学、游历,而是重任在身,且彼此虽交谈甚欢,但对其所行却一无所知,是以即便母亲想要表达谢意,秦忌亦不知何处着手。
此言之后,致谢之事暂且搁置,诸人闲谈起来,不过似乎诸人为安其心,是以皆以秦忌为中心,毕竟经历如此厄事,心中不定在所难免,只是秦忌身感温暖之余,却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岂是如此难经风雨之辈?
再如何说自己数十年经历和身为武者之锤炼,身心岂会如此羸弱?母亲实在有些担忧过甚了。秦忌心中做如此想,至于伯兄,其虽言之甚少,但亦时不时流露担忧之色,至于阿姊,这家伙可谓是对自己知之甚深之人,此时竟亦极力配合母亲,阿姊如此表现,秦忌对其可谓深畏之。
“兄长,兄长,听人言,你被盗贼抓去了?!”
正当诸人闲谈之际,突然门外一阵吵闹,紧随其后,一道清脆,稚嫩,亦带懵懂之声响了起来,紧随声音之后,厅堂之中闯进来两个小人。
一男一女,两人几乎一般大小,眼睛很大,脸蛋稚嫩,男孩一双眸子于厅堂之中乱转,机灵古怪,一眼即能看出其顽皮,女孩却是一双大眼睛盯着秦忌,只见其小跑至近前,拉起秦忌之手,嘘寒问暖。
只是如此情景,秦忌却是甚感不适,毕竟被一个不满五岁稚子如此对待,自己一张老脸实在不知该置于何地。
“我就说嘛,根本无需担心,盗贼肯定没有这家伙凶恶的!”
不同于小女孩忽闪忽闪的一双泪眼朦胧大眼睛,男孩则是没心没肺地伸手在秦忌身上拍的啪啪作响,似乎深怕那些盗匪不够凶悍,从而并无对秦忌造成什么影响,其要加把劲一般。
“竖子欠扁!”
眼见男孩如此,秦忌顿时怒了,言罢,无所顾忌,抓起男孩,将其按在腿上,一顿猛抽。
“阿母,这家伙打我!”
男孩虽已开始习武,但毕竟年岁尚小,在秦忌手中一如羔羊,自是无还手之力,如此情景之下,男孩顿时向妇人求救。
“对兄长言语无状,自当训诫。”
面对男孩言语,妇人却并无好脸色,而是严厉冷峻,未有丝毫心软,让其秦忌留手之意。
“呜呜呜······”
听闻母亲言语,男孩深知在劫难逃,是以咬着牙,沉默以对,仅有闷哼响起,无声反抗着秦忌如此凶恶行径。
秦忌和男孩吵闹之际,厅堂之中一女仆行至妇人身前,低声言语,只见妇人额首轻点,不过多时,一行女仆行进厅堂之中,开始送上饭食。
“暂且绕过你!”
眼见饭食齐备,秦忌放开手中俘虏,任其离去。
“小妹,待用过饭,兄长带你出去玩。”
放过小男孩,眼看小女孩依偎在侧,尚不曾离去,秦忌伸手摸了摸小女孩脑袋,如此哄道。
“嗯,好的,兄长!”
小女孩乖巧地答话。
“我也去!”
而就在秦忌言语尚不及落下之际,小男孩之声却紧随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