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你以为沈清此人如何?”
“回娘娘,极好。”这是她的心里话,若非是选妃,沈清此人,极好,她愿与她为友,但若是为妃....于沈清,她不知是好是坏。此人清高、良善,说白了,是不懂圆滑、不愿世故,这一切都与皇宫格格不入,若是进了宫.....
不日,皇上下诏,立户部尚书之女沈清为太子妃,及皇贵妃侄女上官芊为太子侧妃,即日成婚。知了扶额,这可是两位欢喜冤家,此时碰到了一起,不知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宫里宫外都忙成了一团,唯独知了清闲得很,自她听闻诏书以来,也不做他想,关起门来日日在阁中看书练字,由得外头忙成一锅粥。她还与太子商量着要请个乐师来教导她琴艺,提升一下自己的技能点。太子当下眉头一挑,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没两日就给她找来了一位。
“琴者,禁邪归正,以和人心。是故圣人之治,将以其身,育其性情,和矣.....”清音同她讲了三天的琴德、理论与指法,知了愣是连琴都没摸上。
待得第四天,清音搬来一把琴,拿来一套曲谱,甩下一句话便转身走了,“要弹得一手好琴,没有捷径,只得苦练,夫人既已掌握了所有理论知识,余下只需勤加练习即可。”
知了目瞪口呆,呆呆愣愣地打开曲谱,也只得自己个儿摸索着弹。起初三音两弦极不成调,翠果听了也得找理由去忙旁的,不愿在她身旁遭受魔音贯耳。弹了一上午,勉强能听出这是首曲子了,知了破碎的自信又回来了些,觉得自己像是还有救。
“夫人,歇息一会罢,您再这么弹下去,该把手弹破了。”翠碧皱眉道。
知了闻言才发觉手指有些疼痛,拿起一看,竟是俱已红肿了,突突地疼,先前竟是练得起劲,毫无察觉。
“哎呀,这可怎么是好,”翠果赶忙打来一盆凉水,将她的双手浸入水中,“夫人便是太心急了,练琴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夫人又何必急于一时,现下手成了这样,怕是几天都不能好好练了。”
知了一笑,“哪儿就这么娇贵了,”她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手上不出点力,这琴便没法儿学,想必练着练着也就能适应了,“练琴哪儿有不受苦的,必得磨起层薄茧才算完。”
“奴婢去拿些消肿的药膏来。”
知了看着十根儿手指头被包得死死的,一点儿缝隙也不透,不由苦笑出声,“哪儿就这么夸张了.....”倒像是受了刑似的,没得叫人看着慎得慌。
“这涂了药膏便得包好了才有效果呢。”翠碧不叫她把纱布拆了。
知了摇头,这下别说练琴,便是连吃饭都成问题了。
这些日子,她白天练琴,闲时便读些游记,她自个儿被困于宫中,便只看看旁的人游山玩水时的奇遇趣事,也觉得有趣得紧,常常在脑中构想当时的山水情景,也觉得像是亲自去过了一般。手头的游记看完了,便叫富春再去殿下书架上寻些来,久而久之,她的小小书架上便堆满了五湖四海,不得不清些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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