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月季开得真好,竟是粉黄花瓣儿镶着粉边呢,这紫色和绿色也极是特别,你说呢姐姐?”上官芊挽着她的手臂,极是亲昵的模样。
“便不要随意折花了罢?这月季长在土里头还能开许久,可若是被摘了下来,便只能活一时了,也太可惜了。”
“这满园子的月季还不够你赏吗?多它一朵不多,少它一朵不少,何况有花堪折直须折,若是能被我折下,也算是它的福气,这满园的月季我单单看中了它一朵,你又在这聒噪什么?”
“我不过好意提醒,花虽小小一朵,可也是一条生命,这样轻易便夺去了一条生命,不觉过于残忍吗?”原来是沈清。
“我偏要折,你又能奈我何?!”伸手便折下了一朵月季,似是还不解愤,又折了一朵去,炫耀似的晃晃捏在手心儿里的嫣红花朵。
知了在心中暗暗摇头,这品行,着实是拿不出手,她便以为脱离了皇后娘娘的视线,便可以不做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了?那可真是大大的错了,要知这皇宫中,哪里没有皇后娘娘的眼线,今日此番,定会毫无保留地传入皇后娘娘耳中,这女子,已是被打上了‘弃牌’两字。
知了实在不敢想,若是这样的人成了太子妃,这日子该如何地乌烟瘴气,那她怕是一天安生日子也不要过了。
沈清似是看呆了,懵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她怕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也从未识得这样的人。
知了正欲上前,上官芊伸手将她拦住,出言阻拦道,“姐姐,这里随便一人,可都是身份贵重,姐姐出头,也要挑时候才行呢。”
知了笑笑,她知她身份卑微,虽然成了太子夫人,说白了,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妾罢了,可有些事,确是不得不管。
“罢了,去将沈小姐请过来罢。”
翠碧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将与沈清一道过来,知了笑着开口,“沈小姐觉得这御花园如何?”
“甚美,确实称得上皇家园林。”
是了,‘皇家园林’,这位沈小姐怕是在暗喻,这御花园虽美,可到底匠人气息重了些,不似外头世间的那般灵动自在。
“那便与我们一道走走吧,沈小姐初次进宫,这宫里头精彩的地方可多呢。”
待得三人走远,“哼!”那女子将手中花狠狠摔于地下,用脚尖碾了两下方才解恨,身边的丫头将头垂得低低的,生怕受到半点牵连。
待得走出去一段距离,上官芊斜睨了沈清一眼,道,“你又何必与她争执,说起来不过是朵花罢了,也值得你费如此口舌。”
她早就看这个沈清不顺眼了,好好的琴棋书画,拼的不就是技艺高超、得心应手吗,她倒好,非要拼意境,还惹得皇后娘娘连连赞叹,她自认为琴技高超,今日本想好好出一次风头,不想冒出个沈清,将她的好事全给搅黄了。来时母亲特特嘱咐要技压群芳,到时才能名正言顺,现下可好,故而此时她非得说道上两句。
“世间万物,若是喜欢便要将之夺了来,岂不要乱套了?人人纷争,永无宁日。自是要守住规矩,心存善念,才是正道。”沈清言之凿凿,语气颇为坚定,绝不动摇。
“喜欢自是要去争去夺,若是连自己喜欢的东西都不能握在手中,那活着还有什么滋味?”上官芊并不认同。
“也罢,人人有自己的一套理论,我不与你争辩。”沈清扭过头,一副不愿再开口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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