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啊妹妹,你作奸犯科,要知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啊,你终于还是没入了危险里,你要明白啊。现在的薛落雁,心情并不好,一边走,一边心内嘀咕究竟什么情况呢?
这深邃的地道里,两边间或有打瞌睡的人,其实看与不看,这群人都没有可能逃离出来的,他们不但是给关押了起来,且每个人的手脚上都有绳索。
手铐和脚镣都是一应俱全的,想要逃离,完全没有可能,走廊上的狱卒看到刘澈来了,立即过来行礼。
“属下见过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让你的人暂且退下。”刘澈吩咐一句,这人立即带着一行人离开了,刘澈带着薛落雁继续走,走廊里很明亮,但不知道阴风是从哪里来的,或者这里死亡的人太多了,阴气比较重,所以薛落雁没能走很久,已经感觉浑身都没有了力量。
现在,她是后悔自己做了这决定,妹妹焉能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呢?薛落雁的心七上八下,两边监牢里的人,看到刘澈来了,立即跪在地上疯狂的为自己漂白。
“王爷,王爷,王爷啊,我是冤枉的,我含冤负屈啊,还请王爷重新审定一下我的案子啊,王爷,王爷啊”
“王爷您来了,小人有冤屈啊。”
“王爷,王爷,您只要将小人放出去,小人就助你一臂之力,要你黄袍加身啊,王爷,王爷”有的人给关押的时间长久了,连抑郁症都有了,有的不是抑郁症,而是妄想症。
总之,能到这里的每个人,都想要逃出生天,那喧哗声,好像湖水一样,三个人继续往前走,不理睬,薛落雁咬着下嘴唇,和碧玉手牵手,她发现,碧玉的手潮热,而碧玉呢,而已同时发现了这个。
虽然说,碧玉对薛锦茵没有什么好感,但究竟会看到什么,连碧玉都心里没谱。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好像都快要到十八层地狱了,眼前终于一个转弯,再看时,就豁然开朗了,这里,和外面是隔绝起来的,想必这里的人犯都是比外面还要难对付一些。
也是帝王家钦点下来的。
薛落雁还没有到呢,就听到了一缕淡淡的歌声,那童谣的歌声带着穿透力,带着感染力,也带着魔力,就那样了三个人的耳朵里,刘澈没有听过这首歌,轻轻的顿住了脚步站在原地等着。
那歌声一缕一缕的飘荡过来,好像轻纱一样,柔和,温暖,至于薛锦茵,薛锦茵的声音是残破的,更将那歌声渲染出来一种杜鹃啼血的悲凉,薛落雁不敢走了,但却很明显知道歌声在哪里。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薛落雁泪如泉涌,想起来的还是很多年前送别父亲的那一幕,年幼的两个女孩,一左一右,看着父亲一点一点离开在了视线里,看着父亲的小舟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脚步声急促了不少,薛落雁首当其冲,朝着那监牢去了,那监牢里的声音消失了,薛落雁的妹妹薛锦茵,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脏兮兮的东西,不算是人。
好像是地下通道里的老鼠似的,薛落雁蹲在阑干外,牢笼里的妹妹惶恐的后退,恐惧的将后背贴在了墙壁上,完全不敢看外面。
薛落雁发现,薛锦茵的头发已经脏兮兮的了,上面还别着一股金簪子,金,好像薛锦茵那苟延残喘的尊严一样,就那样悬挂在发丝里,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阿妹,是我啊,我,是我啊”薛落雁站起身来,孰料这一站起身来,显得就高大了不少,这让牢笼里的薛锦茵恐惧的叫起来,锐利的叫声,将薛落雁等三个人的耳膜都快要弄破了。
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捂住了耳朵。
“阿妹,阿妹,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落雁,我是薛落雁啊。”薛落雁立即解释,但不但妹妹没有听,叫的比之前还要声势浩大了,看到这里,薛落雁迷惘的回目,瞅着刘澈看。
“她怎么了?”薛落雁不敢相信,妹妹遭遇了那打击以后,居然成了这模样,那尖锐的声音,那好像见了鬼一样的容貌,那恐惧是分明写在了面上,传递到了眼睛里,感染到了肌肤中的。
薛落雁看着妹妹,看着看着,泪珠就滚落了下来。
“令妹精神头不怎么好,从你父亲的事情发生了以后。令妹就这模样了,我已经找人过来给令妹改善过伙食,其实你应该也看到了,她的居住环境不是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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