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落雁能看出来,妹妹的监牢虽然地理位置不怎么理想,但监牢里却和其余人不同,里面与偶棉被,妹妹的棉被脏兮兮的,让人一看就要作呕。
至于其余人的监牢里,只有稻草或者草木灰之类的东西,反正不存在这样的温暖,薛落雁半蹲在栏杆外,看着妹妹,妹妹好像一个刚刚化妆完毕的戏子一样,带着一种喜滋滋的神采。
“你是哪个?”
“我是你姐姐啊。”薛落雁回答。
“姐姐?”薛锦茵费力的想,费力的想,好像终于想到了什么似的,唇畔多了一抹冷然的笑,靠近了薛落雁,薛落雁完全想不到,薛锦茵会做接下来的事情。
“你是我姐姐,你就是薛落雁了?”薛落雁听到这里,惊喜超过了惊讶,可不是吗?她现在已经能想起来自己是谁了,薛落雁的笑容里有了真正的喜悦,“是。是,我是你姐姐呢。”
伸手给妹妹。
“姐姐?”薛锦茵狐疑的盯着薛落雁看,跟着就怪异的笑了那笑声好像扶摇直上的纸鸢一样,但忽而就戛然而止了,一把将薛落雁的手拉住了,好像拉住了一根木头似的。
薛落雁感觉到疼,但却没有拒绝,或者,这也是她一种亲昵的方式呢?
“姐姐,我姐姐是薛落雁,是薛落雁,是皇后娘娘啊,我姐姐”她的眼睛好像一把剑,明亮,冷峻,目光里有惆怅的情怀,跟着一口咬住了薛落雁的手掌,这一切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
薛落雁感觉到痛楚,那牙齿已经要咬在了虎口上,让薛落雁一时半会连挣扎都不能。
“嘭”的一声,刘澈的手探入监牢里,一掌落在了薛锦茵的脖颈上,那一下下去,中了大动脉,薛锦茵才倒在了地上。
“啊,小姐,您没事吧。”碧玉紧张的撕碎了衣襟,胡乱的包裹薛落雁的手,薛落雁疼的很,手掌都在颤抖,将布条用力的摁压在手掌上。冷冷的看着监牢里的薛锦茵,“你还是恨我,对吗?”
“恨?”薛锦茵笑了,“我为什么要恨你呢,我完全不需要恨你啊,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但是”薛锦茵再次爆发出来动物的敏捷与冷漠,再次准备袭击薛落雁一样。
“但是我永远不会忘记,薛落雁害过我。”
“害过你?”
“是,是,你要真的是薛落雁,我就要杀了你。”薛锦茵不像是玩笑话,刘澈看到这里,不禁介入了两人之间,“落雁,该看的你也看了,你妹妹已经失心疯了,我们走吧。”
“但是妹妹”薛落雁看向监牢里的薛锦茵。
“我会让狱卒网开一面好生照料你妹妹的,现在我们只能听天由命,放走你妹妹,我不能啊”
“但是”薛落雁还有很多但是,但是,但是,但是!但是薛落雁却让刘澈给抱起来了,“阿妹还记得这个吗?”薛落雁清澈的目光,流水一样的看向薛锦茵,牢笼中的薛锦茵冷酷的看向薛落雁。
现在的薛锦茵,简直连任何一个人都不愿意相信,那双诡秘的眼睛,是如此的狐疑不定,是如此的恐惧不安,是如此让人一看就过目不忘。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薛落雁唱了上一段以后,提醒薛锦茵“我刚刚听到你在唱,你会的,这旋律这调子,你多么熟悉啊,好妹妹,我是你的姐姐啊。”
薛锦茵怔然的目光里逐渐有了泪水,好像想起来什么了,柔柔的站起身来,微微侧眸,看向面前的薛落雁。“你是我的姐姐,对吗?好姐姐,你是姐落雁啊?”
“是的,是的,阿妹。”
跟着,薛锦茵也是唱起来“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刘澈带着薛落雁离开了,一路上薛落雁都在沉默。
“我也无能为力,只能改善一下,但你妹妹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应该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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