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菀觉着徐氏听进了她的话,又道:“姨娘没事还是多看些书,丰富自己的见识,和爹在一起,也能论个诗词歌赋,红袖添香多好啊。”
徐氏长的美艳,就是太肤浅了。
反观沈氏,样貌虽然一般,但她识大体,顾大局。
心地也不错,言致远一直很看中她,家里大小事,基本都交给她管。
徐氏呢。
就知道恃美行凶,但再过十年试一试。
即便那时候言致远还有心对她,估计也是看在女儿女婿的面上。
但那种上心,也是建立在女婿有本事的基础上。
如果高胜颐什么都不是,徐氏真的一点依仗都没有了。
这女人怎么就看不透?
徐氏嗤了一声:“女子无才便是德。你看书倒是多,看的脑子都坏掉了,成天神神叨叨。弄得家里请了几回大师给你驱邪。如今才正常了几天?”
午膳的时间快到了,徐氏有些饿,让屏儿去准备膳食,便也走了。
言菀则沉浸在徐氏方才的话中。
驱邪?
她怎么不记得?
屏儿是家里嬷嬷生的奴婢,不像阿婵,是她求言致远买来的,很多事阿婵不知道。
她准备回头问问屏儿,原身看了什么书,才会有此异常行为。
傍晚才找到机会。
稍稍费些心思,便把屏儿的话套出来了:“夫人从前最爱看阴阳家的阴阳五行,给人算命特别准儿。”
“算命?”
言菀震惊了,原身是什么怪物啊。
这都懂!
抚了抚额头佯装头痛:“屏儿啊,我之前寻短见,可能憋坏了脑子,我总感觉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儿,努力想脑壳儿便疼,你给我说说,我给人算了什么命儿?让我找找回忆。”
屏儿一听,认真的想,过了片刻,说:“有几件事儿奴婢还记得清楚,您十岁的时候算天会降红雨,一个月后,离咱们铜县不远的岭东果然就下起了红雨。
还有一次您说金星昼出,是不祥之兆,因为金星与太阳争明,女主为权。不多久先皇驾崩,如今的太后把持了朝政。
还有一个,也是您算的,叫什么中台星移位,君臣冲突,不久后镇南王谋反。
都是大事儿。
老爷怕您招来杀身之祸便没收了您的书不让你乱说。
您又改看道家的书,但自那以后您总爱说胡话,神神叨叨的念着回家。
可您本来就在府里啊。
奴婢记得最清楚的便是月圆之夜跳进府里的塘子。
还有就是对着日食念道家诓人的修仙经文。
还摆了个阵图在里头打坐,老爷一怒之下,把家里您那些奇奇怪怪的书全烧了。
您大哭大闹的,姨娘说您被妖怪上了身,给您请了大师驱邪,几次驱过,果然就好了呢。”
言菀:“”
原身难道有人格分裂症吗?
然后新婚夜上吊两个人格都死了,她占据了她们的意识?
“除了这些,我还有哪些不寻常的行为啊?”
“奴婢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等奴婢想到其他的,再来告诉夫人。”其实夫人十岁前都挺正常的,徐姨娘太作了,总连累她被主母责罚,姊妹们们厌恶。
她估计心里头郁闷,所以才会钻研那些古怪的书籍要回劳什子家。
言菀笑笑,这丫头就是实诚:“好,今日的话,别说出去。”
屏儿点点头,忽然又道:“公子以前也问过奴婢您新婚夜有何不寻常之处呢,还问您五六岁时候的事儿。”电子书坊xin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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