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要多少时日见成效啊?”中书侍郎问道。
“两三日吧,最多五日就见效了。”
中书侍郎摇着头,慢悠悠的说道:
“是吗?可现在又来了一位揭榜人,他也要开出药方来,那病人究竟先吃谁的药呢?又是吃了谁的药见了效果呢,或者吃了谁的药不见效呢?”
“这……”那位郎中顿时语塞。
找两个中风病人来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反正是医着玩儿的。
铁佛寒没有理会堂中的争执,而是专注的朝床上的病人望去。
但见床上的患病老者口眼歪斜,神情痛苦,还不时伴有全身的抽搐。
这是典型的中风症状,又称脑卒中,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铁佛寒站起身,掏出怀中装陨铁毫针的皮夹,对中书侍郎说道:
“在下不用号脉,也不开药方,一十八根毫针扎下去,立马见效。”
本已退在一旁的范执事按捺不住,抢先说道:
“好大的口气!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
铁佛寒紧盯范执事,一字一顿的说道:
“如果在下医好了他呢,你怎么说?”
又在给别挖坑了。
“一千两银子马上付给你一半,跟我们进宫,如果医好官…医好王爷,剩下的五百两立刻付清。”
铁佛寒厌恶的扫一眼范执事,一字一顿的说道:
“在下不要银子,在下要你那五十大板。”
坑挖好了,就问你敢跳吗?
中书侍郎听闻此言,“哦”了一声,颇感兴趣的看着铁佛寒,说道:
“你都医好病人了,为什么不要银子,反而要讨打呢?”
铁佛寒挥手一指范执事,语气坚硬的对中书侍郎说道:
“这五十大板不是打我,而是打他。”
范执事听罢,瞟了一眼施恕生,不屑道:
“原来是伸冤来了,好啊,你们今天就来一个双龙会,一人再讨五十大板,我看你有多么张狂!?”
中书侍郎蔑了范执事一眼,对铁佛寒和蔼的问道:
“这位师傅真的有把握医好床上的病人?不是儿戏?”
铁佛寒答道:“针到病除,绝不戏言!”
范执事哼了一声,满脸的怀疑和不服气。
中书侍郎一挥手,侃切的对铁佛寒说道:
“好,本官作主了,医好病人,范执事领受五十大板,银子照样给你。”
范执事昂着头,傲气的说道:
“侍郎大人,下官听凭大人的吩咐,应下这五十大板了,但如果他自不量力,医不好病人,那就得受一百大板,打他个皮开肉绽!”
施恕生站起身来,与那位先来的郎中都十分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在他们的行医生涯中,深度中风绝对是一种高难度病例,甚至可以说是不治之症。
施恕生揭皇榜之前,也未曾料到要先来医治好这个垂危的中风老人,以为只是皇榜上写的一般的风疾之症,结果挨了五十大板。
该不会旧伤痕上又添新伤痕吧?
中书侍郎见铁佛寒从容镇定,气度不凡,两只鹰眼炯炯有神,心里不觉有些暗暗吃惊:
“难道这小子真的身怀绝技,能医好垂危病人?”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一遛不就知道了吗。
范执事挨不挨五十大板,中书侍郎并不在乎,如果眼前之人能够在这大堂中妙手回春,进而入宫医好官家的风疾,那岂不是奇功一件,我中书侍郎升官发财就指日可待呀!
于是说道:“那我们就开始吧,这位师傅,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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