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可他突然出现在身边,满腹的莫名委屈涌上心头,眼眶一下就酸了。
“夏胖胖?”陆庭修震惊。
这可真是天方夜谭,短短两天而已,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陆庭修取出素帕擦着她脸上的污垢,吃惊道:“怎么回事?”
夏秋既委屈又害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两眼汪汪看着他。
陆庭修憋了满肚子的火,甚至有将她狂揍一顿的冲动,可看到她脆弱可怜的模样,却连半句指责的话都说不出来,悉数咽回去。
瞧瞧她,浑身是伤,衣服破烂如乞丐,当下心疼不已。
夏秋吸了吸鼻子,“从桥上掉下去了。”
陆庭修脸色煞白,双手摸她的脑袋细细检查,“哪受伤没?”
夏秋摇头,只是想哭。
这可怜样,是真被吓到了。陆庭修心揪疼揪疼,钝痛难受。
倒不是真被吓到,只是在经历死劫之后,突然有个牵挂的人出现在面前,心里那个委屈啊,根本止不住。
在他面前,夏秋向来是剽悍无耻的,如今突然眼眶含泪,扁着嘴跟个要不到糖撒气的孩子。
陆庭修的心,一下子就化成水,猛地伸手揽住她,拥进怀中,“别怕。”
突然出其来的温暖怀抱,夏秋整个人都懵了。
待心神平静,理智再次回归,陆庭修狠狠凶她,“你是去挖坟掘墓,还是去烧杀抢掠?”
憋了两天的怒火,跟火山爆发似的,“非得这样任性妄为,一声不吭就离开?”
她不是,她没有。
今天是她命大,从桥上摔下去都没死,下一次呢?陆庭修想都不敢想。
如果不是用非常手段逼迫二狗,他连她死在哪都不得而知。
他骂什么,都不重要。
被他紧搂在怀里的感觉,是劫后余生。
可是,好景不长。
陆庭修将她拎起来,拉开距离。
夏秋这才清醒过来,动手将头发绑好,又钻到莽苇丛换了套衣服。
伤得不轻,走路颇怪异的。
从始至今,她都没向陆庭修解释自己为何单独来安和。
陆庭修没再问,强行逼她说,说出来的也不是真话。
太阳已落山,离霖县还有十多里路,陆庭修拉她上马。
夏秋翻身,稳稳坐在他后头。
马术精进,山路颠簸,夏秋紧紧搂抱住他的腰。
有段时间没搂,比以前更结实了。夏秋偷摸了下,有肌肉呢。
一路疾驰,回到城里已经天黑。
进府前,夏秋警惕地打量四周,然后满脸沉思。
陆庭修不解,“怎么了?”
夏秋摸了摸脑袋,“我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我。”那种感觉很奇怪,好像某个黑暗角落,有双冷不丁的眼睛在偷窥。
该不会,是脑子被撞出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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