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修沉吟片刻,“他是矿山灭口之人,即使不是幕后指使,身份肯定也不低。”
夏秋不禁多看了两眼。
“这个人,可能跟招安牛卧岭那个人有关。”陆庭修搁下筷子,温润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身,“你脑子灵活,有什么高见?”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夏秋觉得,陆庭修市侩了,会适当低头拍马屁。
以前,他口口声声她是个做饭的,现在居然会跟她商议官府要案。
这是要对她刮目相看了?
“承蒙陆大人不弃,我当定尽力。”
嗯,她的脸真大,陆庭修笑而不语,继续低头吃饭。
夏秋还真认起琢磨起来,霖县地处偏僻,百姓勒紧裤腰带过日子,除了她这种身染怪毒的,胖子不多呀。
不过,除了县城,霖县有三十六个镇,想对号入座不是易事。
“霖县有钱又这么胖的,应该没有多少吧?”前世只是个农女,对于村子之外的情况,夏秋心里还真没谱。
“还真不少。”陆庭修言语间颇有微词,“别看霖县穷,但其实并不差钱,只是集中在少数人手里。城镇的权势商贾,各部落首领等,一时想查清并不容易。”
夏秋盯着画像看了许多,再回忆劳工案的前后细节,若有所思道:“纵然胖子不少,可对官府动静了若指掌的,可没几个呀。”
陆庭修目露赞赏,“你可有怀疑对象?”
夏秋迟疑道:“私采矿山,除了需要巨大的财力,权势也缺一不可。华家在霖县以儒商出名,俗称商界老好人,造桥修路哪哪都缺不了他的影子。这么只软柿子,吴同兴为什么就不敢捏呢?”
陆庭修讶然,直直盯着夏秋不放。有意思!
夏秋怪异,摸摸自个的脸,“你看我干嘛?”
“华挺可对你不薄。”
受不了他的阴阳怪气,夏秋剜了他一眼,“咱们现在说案子,不放过一切怀疑对象而已,你提华挺干嘛?我又没怀疑他。”
“哦,我以为……”陆庭修莞尔,“原来你怀疑的是华老爷。”
忽悠鬼呢,她又不瞎,瞧他那样分明也怀疑华家,只是想把她拖下水而已。
所谓言传身教,一个真儒商不会把华挺教成混不吝,更不会公然把赌场经营的有声有色。巧合也好,误会也罢,麻子在长胜赌坊钓的夏老二跟乔老黑。
这人观察入微,必然长期混迹长胜赌坊,连她这种低调薅羊毛的人,都能被赌倌的火眼金睛抓出来,赌场没有理由会放过麻子。
“华家不但有赌坊,还有两家妓院。”陆庭修语不惊人死不休。
夏秋合不嘴巴,华挺艳福不浅呀,怪不得对莺莺燕燕不感兴趣,原来是看腻了才换口味的。
赌坊跟妓院,向来是收集消息的地方,故而她对华家的怀疑并非空穴来风或一时兴趣。
不过,怀疑归怀疑,官府做事是讲证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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