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威武……”
她们一喊,公堂之内的属官不禁感慨,男人有幅好皮囊,比女人还祸水。
气势被打断,吴同兴不悦,看望陆庭修眼神更凶狠。
陆庭修面沉如水,惊堂木再次响起。
他目不斜视,望向杜老汉,“老人家,你可知做假供证也是犯法的?”
杜老汉一懵,哆嗦道:“草民……草民不知,不过我儿……我儿确实是自己失足摔死的。”
陆庭修斥道:“荒唐,仵作已经验明,死者是被脚拳殴打至死,岂是你说两句就能左右的。”
陆老汉悄然望向吴同兴,见到他凶神恶煞的眼神,忙低下头,“大人,我们不告了,我儿的死跟贺老四没任何关系,都怪我贪婪,想讹贺老四的钱。”
陆庭修望向杜家儿媳,“你呢?”
杜家儿媳低头,痛哭不止。
公堂之沉肃无声,只闻苦主悲戚的哭声。
杜母悄然拉下儿媳的衣袖,暗示她要为杜家独苗考虑。
杜家儿媳泪流满面,眸光透着决绝,“大人,贺老四没侮辱我。是我猪油蒙了心,贪图他的钱财,主动勾引的他。”
全堂哗然,贺老四不以为耻,洋洋得意道:“没错,就是这骚娘们勾引我的,还说她家男人不行,我的棒子比较厉害。”
他的话,引得那群打手们哄堂大笑,丝毫没顾忌公堂纪律。
众衙差愤怒不已,死死克制住情绪。身为公职人员,他们羞愧,却无能为力。
杜家儿媳神情黯然,泪已流干。
许明亮再也忍不住,跳出来怒斥杜家儿媳,“你这样,你男人死都不会瞑目。”
这种眼神,他再熟悉不过。若今日杜家儿媳就这样走出公堂,怕是没了活的念头。
陆庭修环视着杜家苦主,“你们是不相信本官,能替你们主持公道?”
杜老汉的头低的快伏在地,哽咽道:“陆大人,我们撤诉还不行吗?”
适时,王县丞也站起来,“陆大人,民不举官不究,这案子现在已水落石出。杜家心思不纯,诬陷贺老四,实属不该,但念其刚死了儿子,孙子又尚且年幼,不如就此结案,不再追究杜家的责任。”
“荒唐,此案是涉及人命,是刑事案件,不是轻飘飘一句民不举官不究就可以了结的。”俊美的五官愠怒,陆庭修厉声道:“来人,把跟本案无关的闲杂人等,请出大堂。”
许明亮使眼神,来两捕快请吴同兴出去。
吴同兴眼珠子一瞪,两捕快心打忤,没敢动手。
“陆知县是吧?”吴同兴冷哼,沉步走向暖阁,“早就听说你的威名,一直没来拜访。”
陆庭修眼神蔑视,回之一记鼻息。
“在霖县,还从来没人敢这么瞧不起吴某。”吴同兴瞬间恼羞成怒,“说好点的,你是霖县的知县,可我才是霖县的天。我给你面子,你才是知县,我不给你面子,你连屁都不是。”
“陆某的知县,是朝廷封的。”陆庭修无视他的恫吓,冷言道:“不管是霖县还是京城,只要在我闵朝境内,只有一个天,那就是当今圣。你是哪根葱,敢自称霖县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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