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现实骨感到它怀疑狐生。
叶卿挽见狐狸依旧不依不饶,无法,干脆一手提起它放在地上,威胁道:“别乱动,你一动我,我怕我这匕首拿不稳划歪了,到时候血溅当场,那可就真的完了。”
也不知道它听不听得懂,反正是扭头哼唧一声屁股对着她。
当下耽误不得,又诊了一次脉,如她所料,脉象极不规律起来,触及的手腕处开始发寒,冰冷的触感,又让她想起那个湖下,她被抓住的场景。
忽然脉搏流利如珠,又有些淤阻,这倒像是像是内力所致,可是他根本没有醒过来,又如何用内力去抗衡?抬眸看着“尸体”一动未动,没醒啊。叶卿挽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
死马当活马医,将深色的刀片至于白皙的皓腕间,越发显的细嫩如凝脂的力度脆弱不堪,她轻轻在腕间一划,顿时有红润饱满的血珠自皮肤的表层溢出来,知道,她自己因为害怕,划的太轻,根本不行,于是又在那约半指长的伤口上在来一下,一来二去,尖锐的痛感传递在大脑的每根神经。
找了只干净的茶盏当容器,鲜血滴落在容器中,犹如绽开的梅花,一室暗香,一旁的白吓的直接用爪子捂住眼睛,那淡淡的清香味,又让它忍不住动了动鼻子。
叶卿挽自己哪里能闻到味道,因为疼痛,一双雾眸含了泪,自己果断用药包扎好伤口,这才端着自己的血走向他,她重复着上午的方法,让他把“药”喝下去。
沉睡的人,苍白的唇染了血色,反倒是唇色饱满起来,唇角余留的鲜红,像是刚吸完人精气的眼睛,可这一身白衣又恍如坠入红尘的谪仙,似正非正,似邪非邪,若是撤去菱纱,定然是个祸国殃民的妖……不!是孽障,孽障、孽障!
叶卿挽,这是个吃人血,威胁你性命的孽障,孽障,孽障,你可醒醒吧。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嗷呜”一声狐狸的诡异叫声。
一人一狐大眼对眼。
不知怎么了,她觉得自己从一只狐狸眼中看到质问的意思。
叶卿挽“………”她刚才什么了???她到底再什么……
终究再也没有勇气回头看一眼那人,她基本上是落荒而逃。
不会有人注意到菱纱下,是一双微微颤动的双眸。
她发誓,这种事她此生绝对不做第二次,莫名的对凤栖梧的怕,变成愤恨,若有机会,她要和凤栖梧同归于尽好了。
这种想法没过太久,就回归正常了,索性是脑子发热的话,等疼痛消失后,叶卿挽冷静下来细想,以卵击石,岂不是自不量力。况且,活着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