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之上依旧热闹无比,叶卿挽刚才于众人不过一场闹剧。
容和颇为挑衅的看了眼容锦澜。又在那桃花树下换着动作,命画师给她画仔细些。
容锦澜行至画舫偏处,神色阴沉。今日当真是奇耻大辱。她那句侮辱皇室血脉,倒是真的戳到他的痛处,周围的笑声忽然也变得刺耳起来。可如今人多眼杂。他也不好发作什么。容和平日只当她娇纵,又素爱欺辱容亲王府容世子,如今那个人不在,竟然欺辱到他头上,吞下一口闷酒,强忍眼中愤恨之色。
画舫高处,容君渺将他的神色收尽眼底,面色阴邪中透出一抹愉悦。
贱婢所出之子,当真不知高地厚,容和得帝恩宠,你便是在愤恨,又能如何。
他将玄色衣袖细细整理一番,向身侧的侍卫缓缓开口:“廖微,这丝竹之乐,本宫此时听着极为悦耳,你且是何故?”
那身侧的侍卫斗胆上前了一步,面容里带谄媚和心翼翼道“这丝竹与平日里听着一般无二,只是殿下心境有所不同罢了。”
“哦?那你且一缘由。”
“还请殿下恕臣……无罪。”廖微试探的开口。
容君渺看了眼那些被抽打的桃花,心中愉悦更甚,低沉开口道:“自然。”
廖微双手作了一个揖,往那船侧看了一眼,嘴角勾起嘲讽:“三殿下这几年得到太后恩宠,未免有些拎不清自个几斤几两了,今日公主话虽冒犯了些,却也是实话,前些日子里竟然还痴心妄想去拉拢白知府的女儿,也不看看白知府在众皇子中怎么选也不会选择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今日也是提醒他,不该妄想的东西趁早放下才好。”
“臣,妄自揣测殿下心意,还望殿下恕罪。”言词间,他就要抱拳下跪,容君渺将他扶起来,邪邪一笑,“知我者廖臣是也,何罪之樱该赏。”
“臣便在此先谢过殿下了。”廖微低笑后退半步。
容君渺行至船沿,低低开口:“今日,容世子可可来了?”
“容世子今早上告假了,听身体的病又严重了。”
“九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