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绝与灡秋水亦是面有忧虑,水南山收回了手“是有些棘手,却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还得等北渊醒来之后看看情况再”
“他怎么会去修炼这种功法?”灡秋水喃喃道,只觉喉咙干涩,鼻头微酸“他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欧阳绝握紧了她的手,默然不语,烈无炎有些颓丧,懊悔的道“他定是恨极了我们,才会选择用这种法子来解除他体内的封印!”
绝情绝义,他在修炼这样的功法可曾考虑到他们?哪怕心中还有半点不舍也不会去修炼这样的功法!
几人皆默,心情复杂苦涩,种的因,结的果他们认,可这样的果却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水南山深吸了口气“师傅智多识广,总会有解决的法子!”
另一边的墨羽山玉华院内齐鸣道人拿着洛秋玄的命珏,手指不断摩擦,半个多月了,还是没有洛秋玄的半点消息,与当初一样他初遇白隙爻时一样,那时他是被一个狐妖迷了心智,如今又是遇到了什么?竟连一点音讯也没有!
齐鸣道人几乎派出了所有能派的人,也留意着其他各派的动静,可是自那晚他离开之后仿佛就人间蒸发了一般,有人他入了那极渊之海,按入了极渊之海难有生存的希望,可他的命珏只是暗淡了些并无半点破损,因而齐鸣道人觉得此谣言不可信。
可他到底是去了哪里?又被何事绊住,竟连他心心念念的人都不顾了,他若知晓自己放了白隙爻离开可会怪他?
洛秋玄做了一个梦,梦中白隙爻亲手为他穿上了红色的礼服,抓着他的手问他是否能别娶,他漠然的挥开了她的手,惩罚似的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嗤笑的问她:为何她能嫁与别人,他却不能娶他人?完不顾白隙爻的黯然神伤,大步走出。
琴瑟和鸣,大红的殿堂之上是他熟悉到不能在熟悉人,人生鼎沸,那些曾经欺辱过他的人一个个奉承着对他着恭喜,他亦欢快的大笑,只是眼中却没有半点光亮,冰冷渗人,只觉得心中丢了一块,再也找不回来。
洛秋玄抗拒这样的场景,更抗拒将白隙爻置之不理的自己,他看到自己另娶他人时白隙爻在门外站了一宿,那几次吐出的血染红了她白色的衣衫,而后转身,彻底的消失在他眼前。
梦中,洛秋玄着急的四处寻找,迁怒了许多人,正在他仿徨无措时突然看到一袭嫁衣的她与别人拜霖,她每一次的低头弯腰都犹如在他心口上凌迟,疼痛在他的心底蔓延,让他几乎窒息,平放的双手猛然握紧从睡梦中惊醒,大口喘着气,额上亦是冷汗涔涔。
许久,洛秋玄下了床,看着窗外明月弯弯,犹如笑弯聊眉眼,洛秋玄不自觉的想到了梦境中的白隙爻,婉柔缱绻。还未来的及品味脑中画面一转又是她身披嫁衣的模样,再想到慕千山等饶提亲,蹙着眉头算了一下日子不知自己失踪的这些日子白隙爻是否还在墨羽山上。
洛秋玄只希望此时的她莫要擅自离开,更不要回那凤鸣山。
洛秋玄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四周,虽是归心似箭,却没有立刻就走,一步踏出,每走一步都是儿时的记忆,那是属于他最初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