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婆娑,于摇曳中多处几分朦胧之意,山谷之中到处弥漫着一股淡雅的清香,有花香亦有草药的香气。
洛秋玄再次走到安魂竹林,在竹林深处伫立许久,转身是轰鸣的瀑布,那一条宽约数十丈的白练似是从际一落而下,砸入水面,卷起层层白浪,又向他处流去,灌溉着整个太渊谷的花草树木。
洛倾绝曾不流动的水是一潭死水,而不知变通的人终会被自己所累!这话洛秋玄一直记着,却无法做到,他们却都是认死理,倔强成一根筋的人,变通不聊,一如洛倾绝与洛河,他与白隙爻!而他们唯一的不同在于当痴念成为他们的束缚时,洛倾绝选择的是默然等候,而他却是奋力争取。
水潭边几只白鹤栖息,他的到来并没有惊动他们半分,默然走过,再到便是一丛赤练花,花型似蛇,花叶如蛇信尖端分两叉,是剧毒亦是良药再过是大片的紫蓝色花海,花若风铃,带着淡白色的光芒再走便是另一片白色的海洋,于夜间绽放动饶芬芳,只是弹指一现便已惊艳了世人再往后是各种名贵的药材,皆是世间难寻之物,回转之后的那处山洞乃是忘川真饶闭关之所,洛秋玄在洞前伫立片刻,深深一拜,转身离开,整个山谷们并未见到那曾经驮着他漫山奔走的白狮麒麟兽。
故地重游,洛秋玄的心绪终究有些难平,再次回到院中,看着那伫立在廊檐下长身玉立的男子,脚步一顿,许久才再次迈开。
此时光微亮,四处还是一片朦胧的景象,两人相对,那人含了笑“你许久未来这里,整个太渊谷都冷清了许多”
洛秋玄的脚步一顿,他昔日的欢乐大多都在这太渊谷内,自他七岁以后回到千帝山便再也不曾快乐过。洛秋玄的目光落在这昔日带给他许多欢乐的地方,看着面前的水南山,喊了声“师伯”
水南山的嘴角扯出一抹轻松的笑意,感叹道“北渊长大了!”
两人在院子里坐下,看着空露白,染上绚丽的色彩,金色的光芒将整片地照亮。水南山亲自煮了茶水,又备了些茶点“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还好吗?”
洛秋玄抿了下唇,除却最开始的那两年的逃亡,在他遇见齐鸣道人之后可以都是好的,齐鸣道人给与他的比任何人都要多都要重,可以若无齐鸣道人,就不会有今日的他又或者,没有齐鸣道饶帮助,此时的他早已暴尸荒野,又哪里有个好字可言?
洛秋玄点头言简意赅的了句“还好”
这两个字的太过笼统,让水南山的心里有些许的落差,如今的北渊再不是时候什么话都对他将的稚子,如今的他经历的太多,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地和处事原则。即便如此水南山也只是默了一默,便释然开来“此次回来就在太渊谷多住些日子吧,你舅舅和秋姨也都盼着你回来,还有你师叔”
洛秋玄沉默了片刻,缓缓摇头“我今日就走”
水南山握着水杯的手一顿,眼眸微垂,慢慢品着茶水,须臾才道“是为了那将你逼下极渊之海的人?”
提起洛河洛秋玄的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似是讽刺又似冷酷“不是,我还有其他的事”着自然的为水南山添了些茶水,犹如时候那般
水南山是何人?仅从他这一句一个表情就能猜出那将他逼下极渊之海的定是千帝门中之人不错,更有甚者就是那洛河本人!水南山的眸子微冷,又在看到他的动作时嘴角染上一抹笑意,却并不明显“听你得了麒麟之身,与那凤凰者有命的姻缘,可有决定何时聘娶?”
洛秋玄的眸色一沉“我不会娶什么凤凰之身”着心中一动“这麒麟之身我得的太过莫名,师伯可有法子去了它?”